“王爺?”不知他為何作此感嘆,阮恆面露不解,卻見他陷入了沉思。
確實如沉玉所言,只要自己放任,這女人就得在王府中自生自滅。**JunZitang**江懷閒美目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沉玉離開凌雲閣前的話,頗有深意。他只覺思緒紛亂,素來冷靜地自己,心居然亂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那個女人寧願死,也不要留在他身邊麼“王爺,在皇上發難前,不如將此事瞭解。若王爺不忍動手,下官願意代勞。”阮恆心一橫,跪下懇求。只要沉玉還在,多年來策劃的這盤棋,就得亂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爺步入歧途,自亂陣腳。
“長史,你太多事了。”江懷閒輕嘆一聲,不像譴責,反倒語氣中噙著一絲無奈。
“既然王爺遲遲下不了決心,下官理應替王爺分憂。”
阮恆的忠心,江懷閒看在眼內,心裡亦是明白得緊。趙懷津對沉玉多番示好,甚至派身邊的親信前來探望。此舉似是試探,更是警告。
“御醫幾番前來,長史該明白,即使不動手,她也活不了多久。”江懷閒站起身,碩長的身影背對著他。在阮恆看來,卻多了幾分蕭瑟與孤寂。
孤寂?
阮恆搖搖頭,自嘲一笑。他最為驕傲地芮國王爺,揚名天下的“不敗將軍”怎會寂寞?
“王爺,長痛不如短痛,還是由下官去”
“不必了,”江懷閒轉過身,俊顏的面容上依舊淡漠孤傲:“依照御醫所言,她恐怕過不了這個冬天”
他更想說的是,沉玉可能熬不了幾天。
果真三日後,江懷閒第一次踏進了明玉園。看見床榻上的人一臉灰敗之色,烏目失去了光澤,粉唇更是沒有半點血色。
見是他,沉玉想要坐起身,掙扎幾次卻差點跌落到塌下。江懷閒眼明手快地接住她,就著這姿勢在床沿坐下:“什麼時候,小玉兒也這般多禮了?”
“禮不可廢,咳咳”沉玉閉上眼,悶聲咳嗽著。江懷閒低頭看著她顫動的睫毛,以及臉頰上浮現的淺淡紅暈。忽然覺得,這個總是和他作對地女人,虛弱得只需自己兩個指頭,這細細的脖子就能掐斷。
揮手讓屋內的人都退了下去,他攬著沉玉的細腰,嗅著她身上濃郁的藥香,冷聲道:“你不是最愛惜性命,為什麼要這樣做?”
“路上礙事的石子,總要清除乾淨,我難得發善心幫你,這就是王爺感激地態度了?”沉玉扯了扯唇角,幾句話說下來,禁不住喘了幾聲。
“本王不想要領你的情,也不會還你的情。”江懷閒下巴擱在她的烏髮上,微微垂下眼。
“那這筆生意,我真是虧大了”沉玉眯起眼,蹭了蹭他溫暖的頸側:“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不會,”江懷閒沒有半點猶豫,迅速介面道:“死人,本王記來作甚?”
聽罷,她低下頭正鬱悶不已,這人又繼續開口道:“死了,化作塵土,迴歸大地。不能陪在本王身邊,記著有什麼意義?”
王府原本的兩個主人,一個戰死沙場,一個殉情自殺。江懷閒冷冷一笑,所以他忘記了,也不願想起那兩人。
“笑得真難看,真浪費了這張臉。”沉玉伸手覆上他的臉頰,趁機摸了兩把。若是平常,江懷閒早就不悅地拍開,這會倒是縱容她,只是劍眉微蹙,瞪著沉玉不說話。
沉玉向來知道“得寸進尺”這四個字怎麼寫,雙臂摟著他地脖頸,仰起頭湊了過去。兩唇相貼不過一瞬,她便退開了些。這小小的動作,幾乎耗盡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
可惜送上門的美味江懷閒一向不會錯過,大掌托起沉玉的後頸,低頭又重新覆了上去。極盡溫柔與纏綿,直至蒼白的唇色變得紅潤,這才長驅而入,勾起她小小的丁香共舞。
原先沉玉還能迎合幾分,到後來卻是暈頭轉向,差點透不過氣來。這男人,難道忘記她是病弱之人?
猛地推開他,沉玉捂著嘴咳得厲害。江懷閒撫著她地背,美目掠過一絲不悅。任是誰這會好事被打斷,也高興不起來。
待她喘過氣來,江懷閒淡然一笑:“本王還是小看了你小玉兒,你贏了。”
沉玉不明所以,看著他手心中地一顆硃紅色的藥丸,疑惑地看向他。
“這是鳳丸,能解百毒,比之你地血,有過而無不及。”江懷閒反手把藥丸塞到她的手上,這女人居然以一死來威脅他,可惜到最後,卻是自己割捨不下。
弱點,軟肋?若是他的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