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裡面加了些東西
沉玉把削好的指般粗的竹子埋下了大半,尖尖的一頭往上。擺放的位置也講究,不能隔得太遠,讓山雞落在中間,毫髮無傷。離得太近,竹子的數量又得多一些,白添了麻煩。
怕誤傷了營裡計程車兵,她將陷阱儘量往後山的另一面靠,集中在幾處。拍去手上的泥土,沉玉又檢查了一遍,這才滿意地回營睡覺去了。想著明天一早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捉一兩隻山雞回來,她吞了吞唾沫,笑著睡了過去。
一路跟在她身後的曲良不敢靠得太近,只遠遠看著沉玉似是在搗鼓著什麼,一身泥地回了兵營。可他只能估摸著大約的位置,待沉玉走了,才上前檢視了一番,卻什麼都沒發現。
加上四周灰濛濛的,伸手不見五指,曲良只好作罷。想她只有一人,不見得就能扭轉錦國的敗勢。他冷冷一笑,也沒有將此事記掛在心裡了。
第二日戰事依舊,營中卻傳來訊息,說是芮國軍營給人偷襲,士兵的伙食被下了瀉藥,才會這般士氣低落。聯想到這兩天他們的表現,大營裡的人顯然信了這說法。原本心裡有些疑慮的,也漸漸被打消了。
“芮國那幫傢伙,終於吃到苦頭了。這次回去,我的功勞怕是不少。先生,你說皇上會給我加官,還是封爵?”鄭發富舉著酒杯,滿臉紅暈地大笑著,一看就知已經喝多了。花魁嬌笑著,靠在他身上斟酒,風情萬種的模樣,讓胡可也看直了眼。
站在旁邊伺候的沉玉不屑地瞄了眼那瘦猴軍師,平日道貌岸然的樣子,還不是和豬頭將軍一路貨色!轉眼瞅見花魁朝她拋了個媚眼,沉玉背後的寒毛一起,連忙撇開了臉。
花魁見她如此,還道是羞澀,小手捂著嘴,笑得身子直顫。兩人剛從床上下來,花魁只穿了一件薄紗,玲瓏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襯著欲拒還迎的眼神,更是美豔動人。
不但胡可愣住了,就連帳外守著的近衛,也忍不住偷偷往內張望。
好在鄭發富醉得兩眼模糊,也就沒發現兩人的失禮。不然照他的性子,那近衛怕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咳咳,在下認為此事仍有些蹊蹺。江懷閒生性狡猾謹慎,被人下藥的事,想必不過是故意散發的謠傳罷了”胡可尷尬地轉開視線,斂了心神,正色道。
“先生說得有理,那姓江的確實不容易對付,不過他遇著我,算他倒黴那日,本將軍看見他在馬上,就像幅畫似的”鄭發富醉眼朦朧,回想起當天的驚鴻一瞥,不由色迷迷地笑了起來。“沒想到芮國的‘不敗將軍’,竟會如此貌美。那面容,那身姿,真是無人可及。聽說他與芮國皇帝趙懷津形影不離,不知兩人是不是,嘿嘿”
沉玉心裡鄙夷,敢情這豬頭將軍還男女通吃?不過被他看上的人,還真是可憐。
跟著他久了,一眼便看出鄭發富的心思,胡可眉頭一蹙,開口勸阻道:“將軍,那人可碰不得”
“本將軍的妹妹是當朝皇上最寵愛的皇貴妃,又、又玉樹臨風,家財萬貫。跟著我有什麼不好,以後定有好日子過的美人,你說是不是?”
“誰說不是呢,像將軍這樣強壯厲害的男子,奴家平生未見的”柔軟的身子貼了上去,花魁媚眼如絲,小手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你這磨人的妖精”鄭發富抓住她搗亂的小手,面上越發得意起來。“先生,趁勢頭正好,就該乘勢追擊。不過這江懷閒,可要活捉。還有,可別傷了那張漂亮的臉,哈哈!”說罷,一手摟過花魁,踉蹌著就往床榻走去。
胡可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多說已是沒用,便應道:“在下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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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山雞的方法是偶亂掰的,不要探究,咳咳!~~
第十一章 無肉不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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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大早便起了身,燒了水在爐上熱著,讓豬頭將軍醒來可以洗漱,便急急跑到後山。誰知轉了一圈,精心設計的陷阱,竟然都空空如也。記得山雞天剛亮就會出來覓食,又都是一大群地活動,這會怎麼一隻都沒見著?
想到昨兒拍著胸口大聲應承,定會再煮一鍋雞湯,說什麼也不能食言。咬咬牙,她也不管會不會讓營內計程車兵誤踩到陷阱,索性在山前也挖起了一個個的坑,還分佈在各處。就不信這樣,還會捉不到一隻!
搗鼓了一早上,估摸著鄭發富該睡醒了,便匆匆回到營帳,洗淨了雙手和臉頰,端著熱水送進帳內。放下木盆,床榻內依舊鼾聲如鼓。日已中天,領軍的頭領還在榻上酣睡,傳了出去,不知該被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