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去。中間雷電交加,火力十足,自是不在話下,看得周側伺候地如福一額冷汗。
一場午膳用得熱熱鬧鬧的,趙祈恩不斷夾菜給女子,身旁的男子亦是如此,女子跟前那碗裡地菜堆得老高。她好脾氣地笑著,一口接著一口地把所有菜都吃下了,免得兩人心裡不舒服。
最後,只能委屈她吃撐了肚皮,幾乎要走不動了。
十日後,戴冠之禮。朝中百官見禮,高臺上一名纖瘦的蒙面女子,自如福的托盤上拿起金冠,親手為趙祈恩束髮。
大臣只道是深宮中鮮少露面的皇太后,在先帝駕崩後,更是深居簡出。**此次皇上的戴冠之禮,這才難得出現。
如福曾與皇帝到後宮請安,遠遠望見傳說中先帝唯一的皇后。端正嫻熟,面容清秀,算不上天姿國色,卻也是風韻猶存。可不知怎地,面前這位皇太后舉止自然隨意,滿目含笑,不知比那日匆匆一瞥所見的皇太后親切多少。
縱使疑惑,他自會深藏心底,不敢多言。
典禮後,兩人相攜遊御花園,宮人被如福攔在園外。
“小恩會怨我們那麼早就把重擔交給了你麼?”女子坐在涼亭裡,望著一池的錦鯉,面上流露出幾分擔憂。
趙祈恩笑了笑:“若是當年不是有小玉子,我早就不在人世了。能坐在所有人夢寐而求的位置,怎會怨你?”
“真地麼?”女子像往年那般輕柔地撫著他地長髮,抿了抿唇:“那麼,小恩也不怨你父皇?”
聽見“父皇”兩字,趙祈恩眯起眼,笑道:“如果沒有他的提點,我而今也不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得如此穩固。”
“他也是為你好。”女子面帶遲疑,猶豫著答道。
“我明白地,”趙祈恩笑容不變,心裡暗忖著,午時烈日當空,那人不是讓他扎馬步就是拔草。宮中後院的雜草有多少,全是年幼的他一人完成,這是為他好?
若是哪天小玉子摟著他午睡,第二天的功課增加一倍。武課追加一個時辰,這也是為他好?
多年地血淚史無處申訴,年幼的趙祈恩也只能打碎銀牙吞進肚子裡了。畢竟如果跟小玉子打小報告,最後下場更為悽慘。
“明白就好,”女子拍了拍他的手背,釋然地笑了起來:“他素來寡言,卻也是關心小恩的。”
趙祈恩暗地裡冷哼一聲,沉默著也不接話。撇撇嘴。雖說每年生辰,女子都會前來慶賀。可若是身後那男子不跟著來的話,他會更高興一些的。
眼前的人興高采烈地跟他聊著遊覽各地的見聞,又說起帶來地土產與字畫。趙祈恩安靜地聽著,偶爾問上一句,涼亭內一片暖意融融。
趙祈恩明白她是真心實意關心自己。因為多年無所出,更是將他當作親生子女那般對待。有好吃的、好玩地、好看的,都不忘捎上一份送來宮中。
也因為如此。他一直沒有出聲破壞這份和諧。有些事不說,不等於他不知道。
不知不覺間,落日西斜。餘暉灑遍了涼亭。趙祈恩眯起眼,看著逐漸靠近的男子,笑臉稍稍斂了下去。女子望見來人,這才驚覺時辰不早,與趙祈恩匆匆揮手,便起身離開。
趙祈恩有一瞬間的衝動,若是小玉子知道這男人所做的事,會不會還如此開心地笑著,心無芥蒂地跟在這男人地身邊?
可是到最後。他只是望著兩人依偎著走遠。不發一言。
“皇上,該回了。”大內總管如福悄聲走近。恭謹地提醒道。
“擺駕吧,”趙祈恩收拾好心思,回到了寢殿,獨自對月酌酒。
小玉兒以為那個男人為何會這般輕易放手,就不怕他哪天會反咬一口?
自嘲一笑,餘光漫不經心地掃向四周。那男人對他的一舉一動了然於胸,以至於,那個深居簡出的皇太后,也不過是牽制他地籌碼罷了。
把玩著酒杯,趙祈恩輕輕笑著。不過,只要別觸及那男人的底線,傷及小玉子,其餘的事他根本毫不關心。
趙懷津地事,他不怨恨。成王敗寇,趙祈恩並不同情弱者。但他討厭江懷閒,非常根深蒂固的。
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從他搶走小玉子開始,從無數次奪走小玉子對自己的關心開始他們兩人可謂是積怨頗深,卻從未讓小玉子察覺。
甚至於那男人在他身上下了蠱毒,若有一天作出不利於那男人的事,必死無疑!只是這些,他不提,那男人也不會讓小玉子知曉。
還有便是
“五!”趙祈恩低喚一聲,一道黑影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