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便是有一條水源,本王已經派人過去將水源保護起來了!”
關於軍中有人中毒的事情,雖然已經有了耳聞,但是經臨淄王一說,也隱隱的覺得了事情的嚴重性,只是不爽的是這般的決定居然不語自己知會一聲。
安陽王幾人無話可說,便是又退了回去。只見背後臨淄王眸子裡面的殺氣越發的濃重。
出了帳子,幾人圍住安陽王問道:“現在如何是好,我們也撤軍不成?”
安陽王冷冷笑道:“撤為何不撤?難道在這裡坐以待斃?”,他目光陰寒,臨淄王越來越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若是日後他真的登基為帝,自己也已經是得罪與他了,還不若自己先下手為強!
嘉峪關內。
“撤軍了?”皇甫少華蹙眉緊蹙著,面帶疑惑,“為何會突然撤軍?”
趙凌眸光一閃,嘴角一挑,看了一眼皇甫少華,笑道:“來了!”
“來了?誰來了?”他的語氣一頓,也笑的高深莫測,“這老傢伙倒是一來就給了我們一個驚喜!”
派出去的探子也陸續回來了,趙凌聞言,面色逐漸變得凝重,笑意也逐漸的冷卻,“這老傢伙倒是心狠手辣,那條水源,不僅僅是臨淄王的軍隊飲用,還有下源還有數萬的普通百姓也靠著此水,他此舉叫那些百姓如何是好?”
皇甫少華輕輕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適當的做出一些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
“小節?”趙凌眉尖一挑,笑的諷刺,“那是我大翔數萬的百姓的性命在你的眼中只是小小的犧牲?”
皇甫少華一攤手,笑道:“你衝著我發什麼火,又不是我投的毒!只是事到如今,你在糾結也無濟於事,不若想一下接下來的戰術,怎樣才能乘勝追擊呢!”
趙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皇甫少華,兩人對照著地圖,將接下來的戰事又推算了一番。
回到了院子裡面的時候,趙凌的臉色很不好。慕容燻繳了帕子給他淨面,見他愁眉不展,便是問道:“不是反王暫時撤軍了麼,你為何還如此?”
趙凌拉過了慕容燻的手,將事情與慕容燻說了一遍。
慕容燻蹙眉沉重的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只是百姓何其的無辜!”,她看著趙凌說道:“嘉峪關不能少你,我便是到下游走一遭,看看那裡的情況!也好及時作出處理!”
趙凌立即反對,“不行太危險了!”
慕容燻勸道:“叛軍已經撤離,下游的又全是普通百姓,哪裡會有危險,我自己會小心的,你放心好了,若是不走這一趟,你便是也不會安心的,只是我不精通解毒的方法,你手下可以精通毒術之人可與我走一趟?”
趙凌蹙眉想了想,道:“說道醫毒之術,上官家可謂獨樹一幟,但是也只能在中原之論,而月氏的巫醫所使用的方法與中原的常用方法不一樣,但是效果卻是不遑多讓!”
慕容燻垂眸想了想,又道:“上一次你被白義刺傷的時候,吳婆為你治傷,後來又來了一位黑衣人,聽吳婆說那人便是精通巫醫!”
趙凌微微一笑,“我要同你說的正是此人!”
慕容燻問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趙凌拉著慕容燻坐下,看著她又道:“你還記得小千子麼?”
慕容燻點了點頭,道:“記得,在幻壁院的時候多虧了他的照顧,我知道他是你的人之後,也對他多了幾分放心!”
趙凌將慕容燻耳畔的一縷碎髮撩起,笑道:“小千子便是那人的徒弟!”,趙凌嘆了一口氣,目光突然一冷,似陷入了回憶一般,半響才回過神來,面色稍霽,道:“父皇剛剛駕崩的時候,母妃手上拿著父皇的遺詔,被皇兄被太后軟禁,我便是也幾番險些喪命,若非他在的話,我如今怕就只是一堆白骨了!他是母妃的心腹太監,卻是身懷絕世武功,自母妃被軟禁之後,他便是一直潛伏在紫金宮裡面照顧母妃,也會幫我傳遞宮裡面的情況!”
頓了頓,趙凌又道:“若是他在的話就好了!”
慕容燻拍了拍趙凌的手,道:“若是實在沒有辦法解那毒的話,便是勸說暫時還沒有中毒的百姓先離開吧!總之,還是要做些什麼才好!”
天色漸漸的明亮了起來,趙凌一夜輾轉難眠,早早的便起了去。趙凌一離開,慕容燻便是睜開了眼睛,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前世她是大將軍的女兒,又做了三年的皇后,到了如今還改不了這憂國憂民的性子,只是她想來恩怨分明,雖說身逢亂世,但是叫她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無辜的百姓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