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腿上用紙巾捂住,嚇死。
方默川坐在沙發上,水果刀扔在了茶几上,另一手中,是削皮一半的蘋果。他眉頭不曾皺一下,刀子鋒利,割的很深。著實,是把阿年給心疼壞了,喬辛一直看這兩個人,阿年是小丫鬟照顧自家少爺一樣,從來了Z市就是這樣。有時候向悅看古代的電視劇就說,看,這家少爺丫鬟和阿年方默川那廝一個模式,少爺動不動的傲嬌了氣的小丫鬟亂蹦,小丫鬟一會兒委委屈屈,一會兒回頭兒還得原諒這位少爺!不過你別看這少爺這放蕩不羈的德行,小丫鬟動真格的這位少爺還真聽話。呀,方默川和阿年不是投胎轉世過來上輩子牽扯不清的一對苦命人吧!離開方默川住處,阿年和喬辛去了A大,在A大里走著,阿年問:“和方默川說什麼了。”
“勸他回家,不聽。”喬辛說。
“哦。”阿年猜也就是這個了。
喬辛猶豫,始終不敢跟阿年說,方默川是故意割傷手,目的,是讓喬辛懂他的目的。他回了家,拼盡全力也許可以應付掉跟別人結婚這件事,大不了,工作上去別的部門,不用杜家關係那一門就好了。可他回去了,風光退伍回來的得了一份風光的工作,日日應酬,忙碌於工作,那時,阿年在哪,也許,在管止深身邊了。
如果分手,離開,阿年對他的可憐也許不會像今天這樣多。
他現在,很累,甚至不知道方向的折磨自己走這條路,阿年,那樣好的性格,離不開他,一定,離不開他。不想跟管止深這個表哥鬧壞關係,他欠表哥的,一輩子記得,可以別的方式補償,這個,阿年,很捨不得,誰生生的被搶走了身邊人,都不會好受,此時,他才痛苦的體會到,當年的表哥,也是這樣的心情吧,有過之,無不及。
這個局勢,就好比剛才在家中,他削皮,阿年的眼中沒有他的存在,甚至思緒已經走遠,腦海裡被許多事情佔據,畢業,工作,等等。但是他一割到了手,阿年的眼中,把其他剔除乾淨了,只有他,一個方默川。回到方家,接受工作安排,他就變成了前者,阿年心中會被許多人和事佔據,也許他的地位有一日不及管止深。不回家,這樣狼狽的討生,是後者。阿年難過,他知道,可是,起碼,阿年心中會放不下他。
方默川不知道該怎麼跟管止深鬥,這個敵人太強,把他變得精分了。也許一輩子比不上表哥。或者,在阿年出現Z市被表哥遇見,表哥的心還在阿年身上時,就註定不再是鬥,是很公平的一場起跑,兩個人,如果其中一個腿長,跑的步子大,能怨天,還是怨地?
喬辛對阿年說。“你會因為可憐一個人,而去徹底傷害另外一個人嗎。”
“不會絕對。”阿年說。
喬辛點頭,不知道阿年是不是被說的懵了。
如果不是方默川親口說,喬辛也根本不知道,方默川出來自立的原因裡,有一半,居然是苦著自己拴著阿年,無關父母逼婚那事。
中午,阿年打給管止深,他問她位置。
阿年說了。
打算跟管止深說清楚。
管止深的車停在路邊,下車走到對面路燈下,阿年抬頭,看他,阿年直接說:“你,能不能給我時間。”
“說清楚。”管止深驀地蹙起了眉頭,態度冷淡。
阿年覺得自己要坦承一些,不可以模糊不清:“我想跟方默川認真相處,如果我會想你,我會找不到跟你在一起時的感覺,我會跟他說。”
“如果你們分了,你要我?”管止深心底燃起希望的火,問的很輕,生怕吹滅了這火。
阿年說不出口什麼,低頭,又抬頭:“我走了。”
管止深皺眉,這嘴笨的孩子,說完,真這樣走了?他把人扯了回來,抵在路燈柱上,瘋狂喘息著吻她:“撩*撥我來了,就這麼完了嗎?”
咳咳,阿年讓自己淡定,什麼叫撩撥,分明不是撩撥:“我就是跟你聊了幾句,撥了個你手機。如果,這也算,聊,撥。”
畫面定住在那一天,那個男人,一臉哭笑不得,話也融進了纏綿的吻裡——阿年哪,我愛你,到底為什麼。
.......................
下午。
管止深再去了一趟醫院。
“媽,來之前怎麼不告訴我?”李秋實勉強坐了起來。
李秋實的母親第一次來Z市,已經58歲了,身體不好。得知女兒病了手術,就要過來,李秋實本打算等出院了,去南方看母親,或者接過來Z市,離開小鎮幾年了,回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