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只有喘氣的力氣了。
情急之下原典脫口而出:“你不能走,少夫人”
“你想攔我?”歐陽芊子看著原典,死忠的原典,突然覺得他未免太可憐太可悲,沒有自我的人生,活著有什麼用?
所以自己絕對不要像他一樣。
即使對宮邪沐動過心,也該停下來了,強迫自己去融入他的世界也嘗試過了,得到的是什麼呢?
如果再如此自甘墮落下去,恐怕就會淪落到感謝他們帶給自己傷痛的地步了。
從前她見別人沉淪愛情,她就會問自己:為什麼自己就沒有一絲的渴盼?
愛情於她,彷彿煙花,稍縱即逝,他不認為宮邪沐會成為主宰她生命的全部,何況,那是有錢人無事可做時空虛的心靈出現幻想的專利。
她從不奢望。
已經擁有過了嗎?
那些不顧一切的肩並肩的溫存,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生死相依的往事,都發生在短短的幾個月裡。
是幻覺吧,恍如一夢,夢醒無痕。
雨打萍
埋葬愛情(二)
埋葬愛情(二)
就讓它們隨風而去吧。
如果情逝,如果心死,該用什麼來挽留?
宮邪沐看著歐陽芊子沒有了一絲留戀的眼睛,突然生出深深地絕望,不顧一切地把人箍在懷裡,可是說不出話來的傷心絕望佔據了他的思想,竟然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把埋葬了愛情,那就遠離了這種飄渺但傷人於無形的毒,遠離了自己帶給自己的傷害。
宮邪沐,你玩得起,我玩不起。
誰有本事管得住變了心的人呢?
何況她的心本來就有大部分屬於她自己。
現在,孩子也沒了,線也斷了,了無牽掛,沒有任何的東西值得留戀。
孩子。
對,孩子。
徒增的傷悲讓她怨恨而心痛。
她還只有二十歲不到,她本身就還該是個孩子,無憂無慮的青春大學生,為什麼她要提早地接受為人妻為人母的宿命,為什麼在她有勇氣為他付出那麼多時他卻能毫不珍惜地毀滅她的一切?
為什麼?
他宮邪沐有什麼資格奪走她該有的幸福?
“你沒有給我幸福,卻奪走了我的幸福,你憑什麼憑什麼??”傷心就會流淚,可是沒有力氣吶喊,沒有心力豁出去掙扎。
她渴望擁有的平靜的人生:相夫教子,其樂融融,白頭偕老他讓她的夢破碎,他奪走了她希望幸福的勇氣,她再也不敢
再也不敢去奢求那些人世間普普通通的幸福,彌足珍貴的幸福。
心痛再次把她襲擊得措手不及,小刀在心頭絞來絞去的劇痛,讓她驟然暈的過去。
原來連見都不能見了,宮邪沐,再見幾次,估計就是她的死期了。
歐陽芊子會暈過去對於宮邪沐來說是個很大的刺激,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那次是讓他嚇的,可是她病好之後和他的感情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升溫,二人如膠似膝,仿若沒有任何的隔閡。
這次呢?
是傷心,只怕會由於上次截然相反的效果,從此形同陌路。
歐陽芊子實際上是個很簡單的人:別人對她好,她能與之生死相許,像和席慕容,像和宮邪沐在太原的那段日子。
她也是個很複雜的人:她不喜歡安安分分地呆在閨房裡,可是為了宮邪沐她又能懷上她不喜歡也不希望這麼早的孩子,本本分分地做她的母親。
這些只是為了她動了心,對宮邪沐這個是非多於常人數百倍的男人。
這種深沉的思想卻做出單純的事情來的行徑,讓她付出了太多。
但是豁出了一切換來的悲劇不是她能承受的,她受不起這種付諸希望得到失望的後果。
所以她產生了絕望,對宮邪沐的絕望。
醒的時候宮邪沐沒有在,這本是她的願望,可是心頭隱隱的失落也騙得了別人騙不過自己。
絕望和徹底死心,原來不是一個檔次的程度。
“老闆,住店。”已經睡在客房的她突然聽到了很熟悉的聲音:歌紅淚的聲音。
那個年齡與她相近,雖流落風塵卻無憂無慮的女子。
真羨慕她的豁達和心胸。
語氣裡永遠透著活力和對幸福快樂的渴望,熱情而專注。
雨打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