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的八極門眾人也不好當場發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周衝不止笑臉,而且還拱手問好,很有禮貌,他們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發飆的出口。
所以,站在最中央的大長老佟閣磷也跟著抱了抱拳,沒好氣的說道:“今天我們上門,無非是求個公道。我徒兒帶著誠意上門求問,你們不解答也就算了,還惡語傷人,並打傷了鐵城,這是不將我八極門放在眼裡嗎?”
他這話雖然算不上咄咄逼人,但也是起了個高勢,上來就佔據道理,並抬出八極門的門號。但是,除了他身後的那兩三個弟子比較情緒激昂之外,其他六大長老及其弟子更像是過來跑龍套領盒飯的,六個長老不說話,後面振臂響應的弟子也是一個個有氣無力的樣子。顯然,他們不是那麼的想被大長老這麼一句話代表了。
周衝見此,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放鬆了下來。這麼一幫人圍攻而上,周衝雖然有把握不輸,但也是狂化後的結果。他現在還不知道讓自己狂妄的竅門在哪兒,萬一狂化不了,被人圍攻至死怎麼辦?
雖然心放了下來,但周衝還是不想與八極門產生正面衝突,首先他吸收徐茹那些真氣還沒有煉化。雖然量不多,但極其精純,能夠走火入魔的真氣比普通真氣要精純狂暴許多。其次這裡是莫家的地盤,今天再打一架,很可能就會演變成冤冤相報的情況。到時候,莫家就很可能永無寧日了,如果莫牧之不回來,他就必須守在這裡保護莫愁母女,無法做一點別的事情。
由於有兩個充足的理由存在,周衝第一時間選擇了溫和的方式進行交流。只見他微微一笑,對佟閣磷大長老說道:“我想這件事有些交流上的誤會,來,諸位請坐。”
說著,周衝便領著眾人進入大廳,周衝主座坐好,七大長老在下方各做一個位置,他們的弟子則各自站在各自的師父後面。架勢就跟電視劇裡武林人士開會似的。
落座之後,屁股還未坐熱,佟閣磷便再次發難:“你說有交流上的誤會,什麼誤會?”
這人發須潔白,長冉捶胸,可還是一副生猛海鮮的姿態,很容易動怒的樣子。反倒是周衝這個小年輕的涵養要好些,面對他的發難,一團和氣的說道:“這位八極門的師兄昨日確實是來詢問八極門掌門薛狂的死因,但是由於莫當家的不在,我無法做主。所以便和和氣氣的請何鐵城師兄回去等待莫當家回來後再做商議。哪知道何鐵城師兄不依不饒,更是出口傷人,迫不得已,我才與何鐵城師兄來了個君子之戰。何師兄先攻擊我三下,我再攻擊他三下。最後,我僥倖獲勝。”
周衝這話說的倒也是事情,雖然稍稍帶有點主觀偏見性,但也不失為事實依據。
“鐵城,是不是這樣的?”大長老聽後,側過頭去,瞪視著何鐵城,質問道。
佟閣磷是個急性子,事實上何鐵城也不是他的徒弟,而是已故掌門薛狂的徒弟。昨天何鐵城回去搬救兵,沒有人理他,只有大長老佟閣磷被他聲淚俱下的控訴打動,今天立即召集人馬過來替何鐵城討回個公道。
何鐵城被佟閣磷這麼一瞪,當即有些露怯。這些年他仗著師父是掌門人驕橫囂張,但是說假話卻不是那麼擅長。所以被佟閣磷這麼一瞪,當即有些退縮。
見到何鐵城眉宇間出現畏縮躲避的意思,佟閣磷頓時便信了周衝七成,再次瞪著傻何鐵城怒吼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我”何鐵城支吾一陣,好半響才擠出一句:“他說的有些是真的。”
“有些是真的?”佟閣磷一拍椅背,勃然大怒,喝道:“那就是你在說謊誆騙我咯!”
佟閣磷如此一勃然怒喝,頓時便將何鐵城嚇得雙腿戰戰,身體都幾乎要癱軟了下去。他也不想撒謊,但是如果要他如實交代,誰會幫他出頭?現在他師父死了,人走茶涼,原本囂張的掌門弟子現在也淪為無人問津的閒散人員。他咽不下這口氣,只有撒謊。
“佟大,你也不想想平日裡鐵城是個什麼做派?你覺得這個小哥敢欺負他嗎?今天我就說,咱們不應該來,你看,現在丟人現眼了吧。”左手邊的一位黃色鬍鬚的老者這般扇陰風道。
佟閣磷聽了,當下便側目瞪了他一眼,顏色極為不悅。黃鬍鬚老頭見了,當下便噤聲,旁邊那些點頭稱是的人不再有動靜,看來,這大長老在七大長老裡還是有些權威的。
這時,佟閣磷站立起身,對周衝做了個正式的揖,誠懇的說道:“小哥,今天這事,是我們八極門查人不明,我一定會將何鐵城帶回去好生管教的。”
“都過去了。”周衝一擺手,他很有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