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一生只認一個主人,這麼大個頭一看就是認了主的,即使領回去也養不親,說不定還會咬人。”
藏獒?!唐小棠愕然再去看那男人,仍然是站得筆直,絲毫看不出三天沒動過應有的疲憊,反而像一名堅守崗位計程車兵般,身姿挺拔,目光堅毅。
原來是個妖怪。
唐小棠想了想,朝他走去,唐母本想阻止,唐父卻說:“不會有事的,看起來是隻訓練有素的藏獒。”唐母只好嘆口氣:“如果要養這麼大個頭的狗,那可有夠受啊。”
黑塔般的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小區的側門,對於走到面前來的唐小棠視若無睹。
“藏獒先生,請問你是在等人嗎?”在一米九的大塊頭面前,唐小棠不得不仰著頭才能和他說話。
藏獒面無表情,充耳不聞。
唐小棠又換了個問法:“你的主人從這裡出去了?他讓你在這兒等?”
藏獒繼續無視她。
“你在這兒站了三天了,不累嗎,去椅子上坐一會兒唄。”
“你肚子餓不餓,我去買點吃的來給你?”
“你不回家去看看?也許你的主人在你打盹的時候已經回去了呢,說不定走的不是這道門。”
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對方完全把她當空氣,唐小棠沒轍了,只好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晨唐小棠出門賣豆漿油條,發現男人改為盤腿坐在地上了,心想大概是真的站不動了吧,就算是警犬也不可能不吃不喝不睡地一直站下去。
唐小棠特意多買了一個山東煎餅,遞到他面前:“吃點東西吧,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等啊。”
男人鼻子抽了抽,仍然沒說話,但聳動的喉結已經暴露了他的飢餓,唐小棠肚子裡竊笑,將紙袋撕開一點,露出熱氣騰騰的煎餅,湊到他嘴邊:“喏。”
估計是真的餓到不行了,男人猶豫了下,還是張嘴咬了一口煎餅,唐小棠說:“自己拿著吃唄。”男人木著臉不答話,她只好繼續喂。
直到把煎餅吃光了,男人才舔了舔嘴角,認真地說:“謝謝。”
“不用,”終於還是磨得他開口了,唐小棠有點小開心,又問,“你幹嘛不出去找他呢?”
男人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端端正正坐著,禮貌地答道:“像我這樣的大型犬類是不能在沒有主人帶領的情況下上街的。”
還有這種規定啊,唐小棠受教地點點頭,說:“你的主人是怎樣一個人,你給我描述下,我幫你去找找?”
一腔好意,卻換來了男人冷漠的拒絕:“這和你沒有關係,我不會告訴你的。”
唐小棠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黃綺回泫然欲泣的表情和那句淒涼的控訴——好冷淡!
藏獒還真是難以溝通的麻煩傢伙啊,唐小棠無奈地放棄了管這趟閒事,回家吃早飯去了。
K市冬天的氣候比X市要溫暖得多,兔子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又果斷地蹦了出來,在廚房裡上躥下跳,還把流理臺上洗好的白菜葉子全都給吃了。
“老師你——!”唐小棠聽到廚房裡的動靜跑進去一看,氣得鼻子都歪了,“那是我一會兒要煮豆腐圓子湯用的,你要吃不能吃塑膠袋裡那些嗎!”
兔子一腳踹開略老的菜幫子,答非所問:“再給我洗兩片。”
唐小棠真是沒脾氣了,只好重新洗白菜,邊抱怨:“怎麼又想起吃白菜了,仙草還不夠你吃的?”
兔子理所當然地說:“細糧吃多了,偶爾也該換換胃口吃粗糧,這不是你們人類的營養學嗎。”
唐小棠心不在焉地嗯了聲,把它餵了個飽,然後從盆裡撈出解凍了的肉,攤在砧板上,咚咚咚剁起來。
“心不在焉的,在想姓黃那小子?”兔子吃飽喝足沒事幹,又開始瞎扯。
“能不能不要老提他,我連他長什麼樣都快忘記了。”唐小棠萬般無奈地問。
兔子卻不以為然地道:“別人家的姑娘十七八歲正是春心萌動的年紀,你怎麼還跟塊木頭一樣不開竅,姓黃那小子”“夠了!”
唐小棠猛地把菜刀剁進砧板上,動了真火:“我脾氣雖然好,但還不至於一點都沒有!再沒完沒了即使是老師我也會發火的!”
兔子默了一下,問:“你不喜歡他?那你喜歡誰?”
唐小棠把圍裙解下來揉成一團,用力摔在流理臺上:“我喜歡誰不喜歡誰這都和你沒有關係,我不會告訴你的!”然後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兔子蹲在廚房裡,聽到樓上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