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不到你來說她!爺以前只是沒好好調教她,要比帶徒弟的資歷,爺絕對不會輸給司徒長琴的!”
司徒嫣哈哈哈笑起來:“矮油油,這護短護的,那就請朱槿大人好好調教我們小棠吧,拭目以待喲。”
“哼!等著瞧,一個寒假的時間絕對讓讓她脫胎換骨!”
“嗯嗯,請你自由滴~”
“我說你們兩個,不要在大庭廣眾下討論這種聽上去就容易讓人想歪的話題啊。”
期末考試有驚無險地結束了,唐小棠收拾好行李,揣著機票上了公交車。
小悅這些日子一直留在封印空間內,小喜的屍體已經被火化,灑在了泥土中,在未來若干年裡會成為仙草的肥料,開始新的輪迴。
高崎國際機場候機廳中,唐小棠辦完了登機手續,又去電子板確認飛往S市的航班登機口。
“小悅你看好了哦,那個東東就是會提示你上飛機的指示牌,我只能送你到這裡,到了S市那邊的機場你就要自己轉機了知道嗎?”唐小棠虛牽著小悅的手,指給她看如何尋找登機口,“在那邊找一個同去巴塞羅那的人,跟緊他,因為到法蘭克福可能還要轉一次機,那邊可就不一定有中文了,千萬別跟丟了啊。”
黑影不能說話,只對她鞠了一躬,聽到廣播通知前往S市的旅客開始登機,就悄悄地跟在了人群中。
唐小棠目送著她離開,耳邊又響起司徒嫣前天對自己說的話。
——你說的那個洋人,長琴大人說有印象聽過哦,當時國內很混亂,虎門銷煙什麼的你也知道,不少地方都受到那種情緒的感染,反洋運動開展得很激烈,那家人雖然只是來做生意的,但也被牽連了進去,全家六口人全都被殺了。
她沒有把這些話告訴小悅。
即使去了西班牙也見不到當年的家人了——這麼殘忍的現實,唐小棠不忍心說出口,一個來自幻世、失去了雙生子的影子,哪怕只是追逐一個幻想,也希望她能夠不要放棄生的希望。
“加油,小悅。”
前往K市的飛機晚一個小時登機,唐小棠便優哉遊哉地晃回機場另一頭的候機處。
春運高峰期的機場人滿為患,即使剛走了一趟去G市的飛機,登機口前的座位依然是坐滿了人,唐小棠只好站在牆邊玩手機打發時間。
切了幾輪水果,隔壁登機口開始登機,唐小棠抬手揉痠痛的後頸,視線不經意地一抬,愣住了。
距離自己不到五步遠的正前方,不知何時站了個高個兒的青年,一身白色休閒西裝配檸檬黃的襯衫,清瘦的臉龐上架著一副墨鏡,正嘴角彎彎地看著自己。
這麼近的距離站了個人居然都察覺不到,自己這長頸鹿小姐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唐小棠一面在心裡流淚,一面毫不示弱地看回去。
青年個頭一米八有餘,肩寬腰窄,兩腿修長,單手插在兜裡,姿勢雖然隨意,卻渾身散發著明星般的光芒,二月初的X市只有12°,他卻連大衣也不穿,領口的扣子散著,露出漂亮的鎖骨和一條細細的項鍊。
這人是模特?唐小棠腦海中反應出這麼一個猜測。
“嗨,我們又見面了。”青年單手摘了墨鏡,露出一雙湛藍的眼眸,笑意盈盈。
“你是誰?”唐小棠茫然反問。
青年霎時換了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好冷漠!”
唐小棠面部神經失控抽搐,活了十八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氣場變化如此迅猛的生物,上一秒明明還是光彩照人,下一秒就差沒去牆角里畫圈圈,這樣的人自己認識?
“那個,不好意思,我臉盲,請問你是?”出於禮貌,她還是好心地鋪了個臺階給對方。
青年右眼輕眨,帶著三分調戲的口吻道:“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一排黑線垂到唐小棠腦袋上:“你不能說人話嗎?”
“咳、我們上個禮拜才見過面,真的不記得了嗎?”候機廳裡開始有人注意到他們,三五結伴的女孩子湊在一起小聲議論,青年於是又把墨鏡戴上了,嘴角的笑意不減,“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可就被那隻妖狐給撕碎了呢。”
唐小棠瞳孔一縮,愕然明白過來:“你是那晚上的——”
是那晚上破了小悅的結界還從朱槿手下逃走的那個人!
046、會走路的玉米
青年將食中二指貼在唇上,輕飄飄拋了個飛吻過來:“賓果!母上大人,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