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微微搖頭:“吃了女媧草的人不會老死也不會病死。”
“那倒未必,”唐小棠馬上糾正,“神農不就病死了。”
嘲風眼一虛,朝窗戶努努嘴,狴犴馬上領會,跳下凳子去把窗簾給拉上了。
嘲風彎著腰,壓低了嗓門十分神秘地說:“這本是個秘密,但小棠姑娘既然是受盤古大神所託,就是知道也無妨,其他人你們都要保證守口如瓶,尤其不要告訴阿武。”
眾人點頭如搗蒜,都緊張地等著他公佈。
“其實神農並沒有死。”嘲風說。
房中頓時全是抽氣聲,霸下伸手掏耳朵眼:“你說啥?神農沒死?他的墓不是你修的麼,沒死還修什麼墓?”
嘲風眉心微蹙:“就是因為沒死,所以才要修個墓把他關起來,小棠姑娘,阿武帶你去過薄山,墓裡的情形你還記得嗎?”
唐小棠有點遲疑地點頭:“記得吧,太黑了,雖然有電筒但還是看不太清,怎麼了?”
“你覺得地宮裡像什麼?”
像唐小棠恍然大悟:“迷宮!還是應聲牆的迷宮!”
嘲風“嗯”了聲,狴犴說:“哦~就是那個會被嚇跑的牆啊。”
“沒錯,當初我手女媧娘娘之託,為神農修建陵墓,娘娘特別要求要在地宮四周佈下迷宮,為的就是防止神農逃出來。”嘲風神情嚴肅地說。
“為什麼要把他關起來?”唐小棠一臉不可意思的表情,“他犯什麼錯了嗎?”
囚牛插嘴道:“少昊說神農可能是失憶了,也許和這個有關?”
嘲風模稜兩可地聳聳肩:“這我就不清楚了,陵墓修好後,人是女媧娘娘送進去的,當時我雖然在旁邊看著,但並不見神農反抗,他只是像這樣呆呆地被拖了進去,”說著做了個殭屍的動作,“要說失憶倒也不是不像,不過僅僅是失憶的話,對旁人不會造成傷害,也犯不著關進墓裡去吧?”
霸下飛快地舔了舔厚嘴唇,說:“你們說會不會是這樣,這神農雖然沒死,但和死了也沒什麼差,女媧娘娘覺得與其讓大家知道神農成了傻子,不如讓大家以為他死了,這神嘛,總是愛面子的不是?”
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為了維護神農的尊嚴,女媧甚至把女媧石留在了薄山,為了面子可能都是輕的,更多的是為了穩住民心吧?
負屓思索著道:“那要照這麼說,師父也有可能是預感到了未來自己會變得不堪入目,所以寧可選擇一死。可不論是我還是長琴,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啊!”
這個問題無人能回答,發生在三皇五帝身上的事無一不籠罩著謎團,就連他們本人,恐怕也無法答上來。
唐小棠懊喪地抓頭皮:“我當時問問就好了,唉,一定是腦袋昏了。”
負屓打趣的道:“是啊,神農鼎的下落你也沒問,萬事不過一句‘早知當初’。”
唐小棠抱著頭啊啊啊啊抓狂,鬱悶得縮到牆角里去了。
第二天嘲風出院,蘇至水下山來送,大少爺臉上的青紫痕跡還沒褪乾淨,但已經大體恢復了本來面貌,和嘲風面對面站著有點照鏡子的感覺。
蘇至水問:“以後有什麼打算?”
嘲風笑著耙耙頭髮,一副浪子相,說:“沒什麼打算,到處走走吧。”
蘇至水從懷裡掏出一張卡遞過去:“這個也沒多少,總比沒有好,身無分文的也沒法過日子不是?”
嘲風卻把卡推了回去:“不了,心意我領了,但錢我不能要,我白佔了你這麼多年的少爺位置,走前不能還收你錢。”
蘇至水執意要給,嘲風板起了臉:“你堅持要我收,就是不打算再和我做朋友了,那我收下也無妨。”蘇至水這才把卡收了回去,憂慮地問:“可在現世衣食住行都要花錢,你們現在連租房的錢都拿不出來吧?”
熙妍吞吞吐吐地說:“我幫人織毛衣,繡十字繡,還是攢了一點點。”
嘲風爽朗地拍拍蘇至水的肩:“別擔心我們,你當年空手出去,這麼多年不也過來了,我還會不如你嗎?放心吧。”
與蘇至水話別後,唐小棠也要回去參加開學典禮了,順便就邀請:“反正你們現在也沒什麼計劃,要不要去X市玩玩?包吃包住哦。”
“那、那多不好意思!”熙妍忙擺手,“還是等我們安頓下來了,有空再去那邊看你吧。”
唐小棠搖頭晃腦:“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啦,嘲風會受傷說到底也是因為我師姐想要殺我,就當給我個賠禮道歉的機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