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遇到什麼大麻煩了,幾乎跳起來:“出什麼事了?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都是他的血,”唐小棠衝進帳篷裡,把急救箱拎出來往小悅手裡一塞,“裡面有上回武先生給的傷藥和繃帶,快幫他止血!”
小悅還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不過依唐小棠的性格,就是路邊的阿貓阿狗都要救,她也只能幫忙。上次去薄山挖祖墳時,第一武擔心三人小隊戰鬥力不足,所以特地準備了十幾種藥膏藥粉給唐小棠裝著,從止血接骨到防蚊蟲叮咬,一應俱全,小悅很快找到止血生肌的一罐藥粉,摳開蓋子就往傷口上倒。
第一家祖傳的止血藥效果沒的說,就是刺激性太大,讓負屓在昏迷中也痛得哼出來。
唐小棠從苗圃裡又跑了回來,手裡攥著幾棵還沒長成的仙草,三兩下揉碎了就往負屓嘴裡塞去,小悅看得是膽戰心驚,忙制止她:“你這樣會把他噎死的!別急,慢慢來,仙草給我。”
接過揉成草漿的仙草後,小悅捏著負屓的腮幫子,令他張開嘴,然後俯下去朝他嘴裡吹氣,負屓喉結一動,艱難地嚥了下去,小悅又如法炮製,把手裡的那些也給他餵了進去。
“能救活嗎?封印裡的仙草也不太多了”
朱槿不在了以後,封印的力量逐漸衰退,舊有的仙草長得不太好,後來雖然有了女媧石,但小悅在千千手下吃了虧,元氣大傷,唐小棠幾乎是把所有的仙草都逼著她吃了下去,之後也就沒再補過新的植株,剛才跑了一大圈,也就摘得幾顆龍望果,還都是沒有熟透的。
小悅擦擦頭上的汗,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他是誰,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唐小棠把自己在碼頭洗手間裡遇到他的事說了,又問:“琅琊山是什麼地方,狼牙山五壯士跳崖的地方?”
小悅啼笑皆非:“什麼狼牙山五壯士,琅琊,不是狼牙,王字旁,過去是燧人後裔須女的地盤,後來須女死了,那裡就成了三不管地帶。怎麼想起問這個?”
唐小棠指指躺屍的負屓:“他昏過去之前請我帶他去琅琊山。不過我覺得是不是先送他去漢中比較好?”
小悅搖頭:“如果不是有十萬火急的事,他不會在自己重傷的時候還要亂跑,照他說的做吧,人情不送白不送,何況你之後還有求於他。”
唐小棠心想也是,就說:“那你看著他一會兒,別讓他死了,我是出來找長琴大人的,得回去給人家打聲招呼才好走。”
小悅點點頭,唐小棠正要起身,昏迷中的負屓發出口齒不清的低喃:“琴。”
封印裡很安靜,兩人聽得一清二楚,唐小棠附身側耳去聽:“你說什麼?”
負屓呼吸粗淺,氣若游絲地道:“琴、長琴長”
“他和司徒長琴認識?”小悅不覺驚訝地問。
唐小棠皺眉一想:“不知道啊,沒聽小嫣說過。算了算了先不管,你看著他,我去去就回來。”
出了封印,碼頭的大火已經徹底熄滅,交警還在疏散擁堵的車輛,還有不少穿各種制服的人在做事故調查,唐小棠小心地避開了走動的人群,瞬移回到街對面。
女助理的車還在,人卻不在,唐小棠伸長脖子到處找,終於在一輛閃著紅光的救護車邊找到了她,可令人驚訝的是,司徒長琴竟然也在那兒,而且身上還披著小毯子,像是剛被從什麼地方救出來似的。
“沒有發燒,不過回去還是要吃點藥,洗個熱水澡再休息。”醫生給司徒長琴量過了體溫,安慰道。
司徒長琴無力地點點頭,女助理緊張地問:“長琴夫人,您究竟遇到什麼事了?怎麼會掉進海里了呢?”司徒長琴正想說話,就看到唐小棠走過來,於是眼色示意先別問,然後溫和地朝唐小棠點頭:“辛苦你了,小棠姑娘,這麼晚了還為我東奔西跑,我一會兒叫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唐小棠謝過了她的好意,繼而問,“是誰把您抓走的?”
司徒長琴抿著失色的唇搖搖頭,小聲說:“我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旁邊的船著火了,於是緊急跳海,萬幸撿回了一條命,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為我擔心。”
她的神色如常,似乎沒有被嚇到,唐小棠無從判斷那是因為她活得太久已經處變不驚了,還是在說謊,只能又問:“琅琊山要怎麼走?”
“琅琊山?”司徒長琴略有些詫異地看著她,“這要怎麼說呢,從大澤往東北走五千裡,看到一座形似人手、五指向上的山就是了,你要去琅琊山?”
唐小棠隨口扯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