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留了一半的下人,宅弟依舊,但是已經物事人非了。
她抱著小小陸走進去,下人自然很高興地歡迎她。
那潔抱著孩子上樓,二樓的房間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小小陸因為困已經睡下了,張媽抱他去嬰兒房。
那潔跟著後面進去,看著粉色的牆壁上手繪著一隻大大的兔子,卡通的小床,還有鬆軟的地板,頭頂的燈光柔和,泛著淺紫色的光。
秦陸一直想要一個女孩子,她剛懷孕的時候,他相當有興致地打造了嬰兒房,就是指望著生個小姑娘的。
那潔跪坐在地上,看著小小陸滿足地吮著手指,她喃喃地說:“你是不是想不到會生個兒子。”
她仰了仰頭:“就算是男孩子,你也不能討厭他!”
他長得很像你,很霸道,很粘人!
她對著空氣說話,像是他還在這裡,像是他一會兒就會推門而入。
可是,現在他還活著,再不會像是以前那樣抱著她叫她寶寶了,他只會對她的身體有感覺,時時刻刻想著的是和她魚水之歡。
那時他們剛結婚的時候,秦陸忍了好久沒有碰她,只為了她會害怕。
過去,他們有著那麼多的過去,那麼多的血和淚,他卻不記得了。
秦陸,我應該怎麼樣地愛你,不必找回讓你痛苦的過去,還能讓你愛上我。
她承認自己是個貪心的女人,想要和他在一起,還想要和以前一樣的愛。
其實,她是怕,怕和他輕易地在一起了,哪天,他對她說,他厭了,不想要了,和她說再見了。
那時她應該怎麼辦?
所以,她過份地吊著他的胃口,不將自己交給他,其實只是因為害怕。
怕他再一次丟下她!
不知何時,眼淚落了一地,她小心地擦著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吵醒小小陸。
小心地給小小陸蓋好被子,她輕輕地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走到浴室裡去洗澡,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她就坐在地上,臉蛋上帶著淡淡地哀傷,她多想在這個時候抬眼看著秦陸從外面進來,先罵她笨蛋,然後抱著她小心地為她沖洗身體,最後將她包好放回床上。
她所有的堅強都在得知他還活著的時候自破了,無聲地哭著,任著眼淚將自己浸溼。
對著他的臉,他又怎麼知道,他們曾經心那麼接近過。
房間裡傳來一陣一陣的手機鈴聲,響過一次又一次,直到響第五次的時候,她才起身去接聽。
身子上圍著一條浴巾,像是遊魂一樣地出去。
拿起手機也沒有看就喂了一聲,那邊沉默了一會後,堅定地說:“你哭過了?”
那潔怔了一下,連忙抹了自己的眼下,是哭了。
“你怎麼知道的?”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暗啞。
對方是秦陸,他本來是有十足的火氣的,但是聽著她帶著鼻音的聲音怎麼也發不出火來了。
“怎麼了!”他的聲音仍是彆扭的冷酷,但是聽著怎麼也有些喜感啊!
那潔吸著鼻子,“要你管!”
秦上將相當不悅,冷冷地說:“不管就不管。”
說著就掛了電話,很乾脆。
那潔望著電話愣了很久。
她將手裡的手機扔得很遠,爾後整個人就埋在被子裡。
大概過了十分鐘,手機又響了,她不接,只是一味地埋著。
頑強地響了八聲後,終於不響了。
她知道是他的電話,但是她就是不想接。
原因是——欲擒故縱!
秦陸原諒我這麼對你,這麼折磨你。
她抱著自己冷冷的身子,整夜地睡不著。
這個寂寞的夜裡,只有回憶伴著她
在h市住了三天,秦陸沒有再打過電話,包括回到帝都後的一個星期。
一切,像是回到了原點,那些暖昧,好像從來曾發生過。
但有一個人的心裡很不平靜,就是林秘書,他揣著一個驚天大秘密,不時地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怎麼看也不像是姐夫的兒子。
姐夫那是風度翩翩,氣質不凡,一副大家出身的公子樣。
雖然年紀大了些,但仍是儒雅的。
而上將先生呢?
瞧瞧一頭板寸下的臉龐,性格中甚至帶著一絲的戾氣。
怎麼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