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有些激動,連身體都忍不住開始顫抖,手掌也因為情緒的波動而不斷握了又松,鬆了又握。
激動了片刻,他才想起請安。他有些歉意皺了皺眼皮,然後對著美婦鞠躬,語氣充滿恭敬之意,說道:“夫人。”
“真的是你。”美婦有些意外,認真的打量著熊耀華,確認半響後,她才說道:“我一直你們以為都死了這些年你都哪裡去了?”
“小的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大少爺。”熊耀華愧疚的說道。“小的有愧於心,所以一直不敢來京見你們。”
美婦認真的看著熊耀華滄桑的臉龐,不禁感嘆道:“真是歲月不饒人,一轉眼就二十多年。看你的樣子,這些年你似乎過得並不好。”
她所指的過不好並不是熊耀華的物質生活,而是他的內心的生活。
相由心生,一個人的臉色往往透出他平時的生活狀況。
“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熊耀華悲哀的說道。
美婦嘆氣,隨後舉步走進房間。
她走到書房裡的兩張客椅前停了下來,然後抬手說道:“我們坐著聊吧!“
“謝謝夫人。”熊耀華躬身道謝。
美婦舉止優雅,連坐下的姿態都顯得溫婉動人。
熊耀華顯得很拘束,坐下後他依然不知道如何面對美婦才好,所以他很是糾結鬧心。
看到美婦後,他彷彿回到了當年還在服侍他們一家的那個時光,這心也情不自禁的被他潛意識給恢復了預設模式——又變成傭人了。
或許,這就是奴役心態。
“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美婦歉意的說道。“僅僅因為一句話就讓你離鄉背井這麼多年,讓你吃了不少苦。”
“夫人,這都是我罪有應得。”熊耀華說道。“是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是我把小少爺弄丟才會造成你們骨肉分離。這些年來我一直很慚愧,是我沒有臉面來見你們。”
美婦聽到‘骨肉’兩字,神情瞬間有些恍惚,眼眶也情不自禁微微泛紅。這個詞語似乎觸碰到了內心的傷痛,不然她不會一下變得如此憂傷。
“夫人”熊耀華忍不住輕輕叫喚著。
“抱歉。”美婦回過神來,尷尬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其實這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飛兒的命不好對了。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夫人,我終於找到小少爺了。”熊耀華懇求說道。“可是他遇到了非常大的難題,這次夫人一定要出手救救小少爺,只有你們能救他了。”
“你說什麼?”美婦驚訝看著熊耀華。“你說救誰?”
“是小少爺。”熊耀華激動的說道。“我找到了丟失二十多年的小少爺。”
“怎麼會?”
美婦難以置信的看著熊耀華,說道:“二十多年前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美婦想起了二十多前那個夜晚,那個讓他揪心悲痛欲絕的夜晚。
那一晚,她的世界彷彿瞬間被摧毀了。
當年,家族紛爭的風波剛剛平息不久,她立馬派人前人尋回熊耀華。
可是,那些被派去尋找熊耀華的人再也沒有回來,一切就像石沉大海那樣了無音訊。
直到那晚,一個女人帶來了兒子被人殺害的訊息,並且還附帶著兒子隨身的配飾。這讓她深心不疑的認為兒子已經慘遭殺害。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處於深深的自責中。
當年,如果自己的全力阻止丈夫把兒子送到外地,那麼他就不會慘死異鄉。可憐他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