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而且難度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如說柴榮只有外憂,而沒有內亂,可是今天趙匡胤加班加點、起早貪黑演的這出戏,到頭來很有可能只會變成他自娛自樂的一出小遊戲。
是皇帝了,可是誰承認呢?
不說此時都城之內有多少人是忠心擁戴,國內宛如諸侯的藩鎮們又有幾個肯於真心低頭?何況國境之外又有那麼多虎視眈眈的敵寇唉,趙匡胤一定會在獨處的時候深深地嘆息——他第一次深切地感覺到,臥榻之外,皆他人家也
於是,就從這一夜開始,趙匡胤心靈深處那團混沌不清的物質開始了衍生變化,他再不是以前那個人了。勇武、豪爽、披堅執銳爭戰以為樂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他現在考慮的只有一個終極問題,那就是怎樣才能鞏固他的皇權,進而去兼併天下。
其餘的,都無關緊要。
為了這個目的,趙匡胤要強制自己,必須變得更高更強;同樣,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更要壓抑自己,很多不快樂、不願意去做的事,他也必須去完成。而且要快,快到必須從第二天就開始。
第二天,公元960年正月初五,趙匡胤正式登極坐殿,開工理事。首先大開庫房,搬出來無數的金銀財寶,這是事先答應給禁軍將士們的賞賜,必須立即兌現,不然小心大兵們自己出去再搶;之後又給所有參與演出的人員加官進爵,讓他們勞有所樂,且增強繼續為他勞動的信心及樂趣。
其中重要突出的幾個安排如下:
讓石守信接替韓通的班,任侍衛司馬步軍副都指揮使;韓通可以升官,雖然死了,也追任其為中書令,並以禮厚葬;至於侍衛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