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以前獨有的殺手鐧——床子弩。這種危急程度,難道還能視而不見嗎?
必須得我去應付!
對面的富弼寸步不讓,他回敬了347個字,重申自己的觀點。現在天下太平,無論是河東、河北、陝西,哪個地段都不可能爆發戰爭,范仲淹你真是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他們吵得不可開交,最後卻不了了之,只好灰溜溜地下殿走人。因為皇帝一言沒發,就當什麼也沒看見。范仲淹搖頭嘆息,邊走邊咬牙,他是真的不甘心!於是邊走邊聊,他要和富弼等人再溝通一次,說什麼也得讓同志們再上金殿,口徑一致,發兵河東。
這次他得到了最乾脆的一次打擊,一直沉默的韓琦終於說話了——如果一定要去河東,我去好了。不需朝廷一人一騎。
范仲淹徹底崩潰,這就是他的同志加戰友,有這樣親密的冤家嗎?!怒火鬱積,他都快爆炸了,實在沒忍住,他轉身又回了金殿,單獨和皇帝交涉,並且把韓琦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這不是國家大臣應該有的工作態度,韓琦小兒,實在過分!
換來的卻是皇帝持續的沉默趙禎當天沒有任何語言或者舉止被記載流傳下來,當范仲淹走出開封,去陝西方面上任時,沒能帶出一兵一卒。
他走了,不管有過怎樣的內幕和經過,都成了既定事實。前面第1部分的事情依次產生了。范仲淹走後,新政君子們一個個被踢出了開封京城。第一個是歐陽修,他從知諫院下崗,去當河北路都轉運使;第二個人是宰相晏殊。
說來搞笑,這位文學大前輩,竟成了宋朝版的李商隱。李詩人夾在唐朝的牛、李兩黨中,身為牛黨份子,卻娶了李黨前輩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