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問題。多現實,可奏摺報上去,一點回音都沒有。很經典,“不報”,被政事堂的宰相們給壓下來了。這是呂夷簡的招牌動作。富弼的任命生效,他走進皇宮向皇帝辭行。
“主憂臣辱,臣不敢愛其死。”
這是富弼在史書中留下的話,您的憂慮就是我的恥辱。一語成讖,恥辱真的迎面而來了。他正月末、二月初時到了邊境雄州,一直等到三月中旬,遼國的使者才姍姍來遲。來的是蕭英和劉六符,富弼和一位太監前去迎接,就見蕭大使者大刀金馬的坐著,沒有半點站起來的意思。
這是個嚴重的侮辱。富弼的身份就算了,身邊的太監非同小可,他是宋朝皇帝的代理人,和仁宗皇帝沒區別。
富弼冷冷地看著,問蕭英你搞什麼。
這個契丹人不陰不陽地回答,我腳疼,站不起來。
立場鮮明,要說契丹人就是誠實可愛,從一開始就擺明了態度,就是不再把宋朝當回事。我是來勒索的,跟以前不一樣了,懂嗎?
懂,富弼懂,在場的每一個宋朝人都懂。這是個常識,國與國之間沒有永恆的爭鬥,更沒有永恆的和平。尤其是那些條約、盟書。誓言就是用來背叛的,這個道理每一個成年人都懂!
但是也有契丹人不懂的事。有些人看重的是金錢,尤其是權勢,所以他們見著了錢和威脅就會腿軟,比如契丹、党項。一個刀兵相見,一個乘人之危。宋朝人不同,也許從古到今的漢人們都不同,他們讓其他的種族費解。
你們為什麼那麼多的囉唆,什麼叫做氣節,哪來的那麼多道理,誰強服誰,這個世界不是“狼性”才最優秀嗎?
的確很費解,漢族人自己也搞不大懂這些問題,但幾千年以來一直這樣做著。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