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成績進入官場,章楶的仕途一片光明。他從陳留知縣做起,一路飆升到提舉陝西常平、京東轉運判官、提點湖北刑獄、成都路轉運使,入為考功、吏部、右司員外郎。按現代的職稱來說,他是從縣長升檢察院長再升省長,成為方面大員,之後一步登天邁過最關鍵的一步,進入京城當上了部級官員。
順暢得讓人發瘋的過程,止步在高滔滔的面前。沒有什麼能擺到檯面上的過失,他被踢出了京城,到西北邊疆上站崗。顯然,這是元祐年間官場重新洗牌的一個小縮影。之後歷史證明了,這是章楶人生中的一個小波折,卻是整個宋朝國運走向的一個關鍵契機。
章楶到了慶州,面臨著宋朝邊境上最黑暗的時代。之前哪怕是李元昊時期,宋朝節節敗退,也始終保持著抵抗與反擊。可這時高滔滔與舊黨要求邊境時刻保持微笑,對西夏人必須友好,哪怕他們拿刀子砍過來。
那麼事情簡單了,西夏人每年都拿刀子砍過來。當時西夏掌權的梁乙逋砍得興高采烈,每次都帶著血淋淋的刀子回國,向李元昊的子孫族人們叫囂——以前嵬名家族的人掌權,有沒有我這樣的戰功?南朝有沒有這樣怕我們?
西夏人舉國歡呼,新時代到來了,他們每年隨時殺過邊境去搶漢人的東西、漢族的美女,能遇到的抵抗只有少數幾座大城的城牆,除這之外隨便殺隨便搶。要是在野外遇到了宋軍的襲擊,那簡直是再幸福不過的事了,一個外交抗議就能讓宋朝當局自己去懲罰這批不開眼的宋軍,之後帶著道歉慢悠悠地回國。
如果某時手懶,實在不想動,也有天上準時掉下來的大餡餅往他們的頭上砸。宋朝就是個不折不扣純度極高的賤人種族,別管被砍得多慘,每年的歲幣都會準時滿額地送到。
屈辱嗎?難堪嗎?舊黨人半點都不覺得。在國境線以內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