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得體現出他蘇軾本人的性格、水平。
平心而論,他達到目的了——“今朝廷欲師仁宗之忠厚,懼百官有司不舉其職而或至於媮;欲法神宗之勵精,恐監司守令不識其意而流於刻。”
翻譯成普通話是,現在朝廷想恢復仁宗時代的忠厚風格,但是怕沒有壓力官員們得過且過(媮,苟且),想延續神宗時期的勵精圖治,但又怕各大監督部門不能真正理解,執行得過於峻刻嚴厲。
這個題目怎麼樣呢?
非常不好說,每件事都有不同側面的體現,每個人又都有各自不同的視角,所以說到底,就看什麼人想從什麼角度去說事了。
考題剛一公佈,立即有人跳了出來。賈易、朱光庭,這兩人是臺諫官,他們彈劾蘇軾大逆不道,這個題目嚴重汙辱了仁宗、神宗。一個是苟且,一個是峻刻,我們至高無上的皇帝就是這樣的嗎?
大帽子壓過來,蘇軾馬上反駁。第一,這個題目切中時弊,哲宗時代處在岔路口上,宋朝要往哪裡走,是當前最重要的事。何況館閣人員是未來的頂級高官,他們參與進來,正是為將來打算。第二,他不是隻出了這一道題,這道之所以當選,是由皇帝欽點的。
御筆親點,應該沒事了吧。事情大了,諫官是什麼,每天的工作就是想著怎麼挑皇帝的錯,蘇軾想抬出皇帝來壓人,純粹是妄想。
賈易、朱光庭加大力度,製造輿論,一定要蘇軾低頭認罪。這時終於有人看不過眼了,另一位臺諫官呂陶出面,他認為蘇軾的考題沒有問題,宋朝是允許大臣說話的,就算仁宗、神宗活著的時候,也時常有人挑他們的錯,為什麼這時就不行了呢?明顯是有人別有用心。
他請皇帝注意,賈、朱兩人是河南人,都是程頤的弟子,程頤和蘇軾在百官去司馬光府上吊唁時曾經出現過這樣那樣的情況,很明顯是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