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著咱倆還沒分手呢?”
“是嗎?你不說我都沒注意。”
“是啊,感覺還在。”
“白書,我過幾天就要離開這裡了。”
“我明天也走了。”
“嗯,希望你過得比我好。”
“不,我要看著你結婚,我幫你抬花轎。”
“不要,我結婚那天不想見到你,我不要你對我這樣好,我是個壞女人,不值得你這樣。”
白書微微一笑,道:“看看吧,說不定你以後不認識我了。”
“你永遠在我心裡存著。”
兩個人一直逛到晚上,他們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那樣這麼認真這麼抓緊時間的好好在一起逛。
白書心想:是不是離別前才這麼死命的與時間相抗衡。
晚上,白書送陸翠鴻到樓下,黑夜中,白書趁陸翠鴻開門的時候,抱住陸翠鴻親了一下。白書想再得到多一些溫暖,誰知開來一輛車子,燈光耀眼,就停在樓下,白書只好不好意思的放開手。
白書道:“以後,可能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不會的,我們還能有機會再見面的。”
門關上了,那輛車子的燈也關掉了,眼前一片黑暗。白書回頭很想把那輛車子砸爛了。
第二天,白書收拾了兩件衣服,背上行囊,踏上回家的路途,真沒想到,本打算今年帶一個女友回家給父母瞅瞅的,現在,又沒錢學人家租個女友回家過年,只好帶包衣服回去了。
火車站,人山人海,一個個歸心似箭。
火車站外面早已經搭起了便民的棚,還有熱乎乎的開水,裡邊坐滿了人,腳下一堆堆的行囊,春節氣息首先在火車站蒸騰了。
白書看到很多人都在排隊買票,直接排到了大街邊上。看這樣子,得排到猴年哪月才能買到票啊!
白書站著正在思考著怎麼才能走捷徑買到票。這年頭,不想走捷徑的人是傻子,更是愣子,老實人總要吃虧,而且是吃大虧,這合法制度也就只能管制那些甘願老實的人。
白書看看周圍有沒有票販子。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也多,認不出哪個是票販子。
忽然,白書腳下有一個男子抱住了雙腿,白書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男子的時候,身邊有個男子立即伸手進白書的褲兜,把錢包抽了去。
白書還沒來得及問腳下的那個男子是怎麼回事,腳下那男子和另外一個男子倉皇而逃走了。
白書莫名其妙的站著看那兩個人。
旁邊一個大叔提醒道:“小夥子,剛才那人把你錢包偷了。”
白書聽後,魂都飛了。那可是回家的救命錢啊!
白書揹著行囊朝著那兩個男子逃走的方向追去,但是火車站人太多,太雜,他根本沒看清那兩個人的臉。
白書吃力的擠開人群,不知怎麼的,他感到無助,心裡一酸,眼淚還真就止不住的往外湧。他這陣子是咋了,這眼淚是泉眼嗎?怎麼毫不顧忌面子就往外湧了呢?
白書狠狠的將行囊摔在地上。
這時來了兩個協警,其中一個協警問白書道:“這位先生,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白書憋著滿肚子火道:“我的錢,錢被偷了!”
白書像是尿急又不能噓噓的樣子,握著拳頭又不知道要掄誰,有苦無處撒。
協警問白書道:“要不我幫你報警吧!”
白書站起身怒目道:“報警有用嗎?報警有用嗎!”
協警安慰道:“先生,你冷靜一點,你的心情我們理解,報警應該有用的。你認識那幫偷你錢包的人嗎?”
白書火道:“我認識還能站在這裡嗎?你混什麼協警吃的?”
“也難說啊,有的是自己人偷自己人的。”
白書幾乎想瘋掉了,他真想立刻就瘋掉,起碼比撞牆死了好,起碼比跳樓死了好,沒人能救,沒人能譴責,他喊道:“放屁!你就跟老子放屁吧!”
白書不想理睬這協警,鑽進人群離開了火車站。
最初是女人沒了,接著工作沒了,現在錢包沒了,就等於身份證沒了,銀行卡沒了,最重要的是錢沒了。這下子該咋辦?
白書一陣迷茫,這下子回家是不可能的了,還是想辦法該怎麼找錢吧,搶?被抓了可是要坐牢的。還是趕緊再找一份工作頂著吧!
白書回到特萊國際大酒店門口晃了晃,想想,還能吃回頭草嗎?那不得讓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