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回屋去了,傅箏左右瞧去,根本找不到茅廁之類的,眾侍衛不知她要幹什麼,即使有看出來的,礙著葉跡翎,也不敢多嘴一句,紛紛背轉了身子。
半響,聽著身後沒動靜,葉跡翎疑惑的回頭,正對上傅箏可憐兮兮的表情,似急的又快哭出來了,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嚅動著唇,極小聲的道:“我想如廁。”
“你你個悶葫蘆,你能氣死本王!”葉跡翎一楞,繼而氣的不輕,狠瞪著傅箏,然後吼向侍衛,“退後三丈,不準回頭!”
“是!”Pxxf。
侍衛跑步離去,葉跡翎將她攔腰一抱,快步向前走去,鄉野小村的茅廁太髒,他索性帶她到一排屋後繁茂的菊花叢,置身在裡面,外面很難看得到,他冷著臉幫她解衣,如今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增大,連蹲下都費力,他便從後面扶抱著她,低聲道:“就在這兒解決好了。”
“你,你別看”傅箏備覺扭捏,臉紅紅的咬唇。
葉跡翎氣結,“你羞什麼?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害羞的?等你尿溼了褲子,那才叫羞!”
“可是難聞,你不嫌”傅箏的廢話,被臀部上突然挨一巴掌,而憋回了肚子,她再不敢反抗,乖乖的解決了內急,整個過程,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從沒聽過,感情再好的夫妻,竟能親密到連這種事都不嫌,而他們感情似乎很不好
葉跡翎沉著臉,活像她欠了他百萬銀子似的,氣壓冷的能凍死人,她跟個小孩子似的,無措的低頭站著,他幫她穿好褲子衣裙,繫好腰帶,再牽起她的手,緩步往回走。
傅箏幾番想抽回手,不知覺得他髒,還是自己髒,就是彆扭的要命,但礙於他現在還沒從肖夜的暴怒中消氣,便不敢拒絕,只得由著他將她帶回,並抱上馬車,然後便聽到他喊侍衛回來,休息夠了就起程。
這一趟下來,她只看到這一輛馬車,侍衛們全是騎馬而行,那麼肖夜和李亮呢?傅箏坐在榻上,緊蹙著眉頭,斟酌了半響,終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肖夜他在哪裡?”
“不知道。”葉跡翎賭氣的偏過臉,冷聲道。
將就就肖。傅箏氣悶,“我說了八百遍了,不是他拐帶我,是我自己要走,他不過是聽我的話,幫我忙而已,你對他敵意太深了!”
“是麼?肖夜他對你什麼心思,你敢說他就單純是在聽令嗎?他不是一直就想帶你私奔嗎?當初你不就處心機慮的想離開我,想和他走嗎?”葉跡翎冷哼,咬牙切齒道。
“他”昨夜肖夜決絕的嘶喊,突然湧入腦海,傅箏臉色變白,心臟不規則的跳動起來,眼瞼垂下,懦懦的道:“他的心思,我又阻止不了,我也沒想和他在一起,昨晚那麼說,只是只是故意氣你的。”
葉跡翎眉角一掀,眼露兇光道:“哼,你要是敢真的喜歡他,本王扒了你們的皮!”
“你你霸道!”傅箏一聽,便氣白了臉,真想罵他不公平,但又想想,對這些男人所言,哪有公平的事?哪怕辯上個三天三夜,也得不出公道來,而且肖夜她使勁壓下怒氣,“告訴我,肖夜到底怎樣了?我關心他,是因為他受我連累才會生死不明,而非我對他有任何私情,就算有,也只是朋友之情,不關乎愛情!”
葉跡翎咬牙,說的極不痛快,“重傷,本王派人尋了小南鎮的大夫,大致給他們處理了下,連夜派侍衛送回京城去了!”
“真的麼?那我們怎麼遲一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的?”傅箏愕然,腦中立刻現出肖夜滿身是血的情景,心不禁揪的緊緊的。
“你有本事啊,用昏厥來威脅本王,還動了胎氣,侍候你一夜,黎明才出發的。”葉跡翎說到這個,就慪的很,恨不得將肖夜真的剁成八塊,敢將他的妻兒全拐帶走,還妄想當他孩子的爹,還害得她驚動胎氣,幾乎沒將他嚇瘋!
傅箏抿唇,黯然許久,才輕聲問,“那孩子,現在沒事了吧?”
“廢話,有事本王敢帶你上路嗎?傅箏,就算你對我有萬般不滿,就算你認為我是混蛋,一天也不想跟我過下去,但你想過孩子嗎?你大著肚子,怎敢亂跑,不怕出個意外,孩子流產,大人性命不保嗎?對,我知道,你是恨我娶了南陽,才計劃著逃離我的,但你為何不能聽我解釋,我娶她,是有苦衷的!我告訴過你,如今我心裡只有你,只愛你一人,包括和南陽的洞房,我都沒打算去,我讓你給我留門,說了我晚上會過來陪你,你倒好,一走了之,我找你找的快瘋掉了,你卻和肖夜逍遙自在,牽手閒逛,還說要和他同床共寢,你說我能不生氣嗎?能不想殺了肖夜嗎?”葉跡翎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