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令她一半迷亂,一半驚恐,被他壓在身下,她絲毫動彈不得,揮出去的拳頭,全部石沉大海,他吻的瘋狂,吻的蠻橫,比馬車上時更甚,更要揉碎她吞進去般,使得她凌亂的大腦完全昏沉,以為下一刻,她定會窒息在他的身下,成為死人
終於,他的唇移開了她的,往她粉嫩的頸間滑去,而他另一隻大掌,卻也在同時,摸到她腰間的衣帶,用力的撕扯著,她也終於哭出了聲,身子抖的如一葉浮萍,嗓音裡透著一聲聲的恐懼,“不要!不要強暴我!不要”
裳裙被扯開一截,露出她雪白的玉肌,及從肚兜下跳出的半個胸乳,他大掌立刻覆上去,身下堅硬的熾熱抵上她的,隔著兩人的衣衫,已然對這不陌生的她,頭左右搖擺著,雙手死命的推打著,驚恐聲更甚,“滾開!你滾開!不要碰我,不要!”
她的激烈反應,令瘋狂想要的他,猛的一下子清醒,所有的動作緩緩停下,粗重的喘息著,情慾迭起的雙眸,定定的看著身下那受了刺激,害怕到極致的人兒,心中突然意識到,他的舉動嚇到了她,那夜的強要,也給她留下了太深的痕跡,讓她對男女情事,有了本能的牴觸,事實上,那夜他還算溫柔,一直照顧著她的身體,並沒有多麼的粗暴不堪,然,對她卻依舊造成了心理上的陰影
“嗚嗚,不要碰我,不要強暴我,求求你求求你”
傅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水霧迷濛的眸子,視線完全模糊,並不曾看到葉跡翎在這片刻之間,面部表情的變化,只知他依舊壓著她,他的熾熱依舊抵著她,使她不安和害怕
情慾,在巔峰的時刻,最是磨人,本是忍無可忍,此刻,卻怎麼也無法繼續,想說,她就是他用來洩慾的工具,無需管她的心裡怎樣想,然而,就是再難有下一步的動作僵持良久,他終是眼眸一閉,一言不發的翻身下來,背對著她,整理了一下錦袍,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海靜和諾妍在葉跡翎步出的那一刻,搶著衝進內室,將仰面躺在床上,衣衫半開,正哭的傷心的傅箏抱起,瞧著她的模樣,倆人鼻子一酸,便落了淚,喃喃輕喚著,“公主公主”本靜靜人。
渾渾噩噩的一天睡下來,到掌燈時分,傅箏終是鬱結於心,病倒了。
“不行,我得去找駙馬爺,公主病的這麼厲害,要宣太醫的!”海靜蹲在床邊,看著傅箏蒼白的臉,昏睡不醒的模樣,伸手在她額頭探了探,還有中度發燒的跡像,不免焦急起來。
“好,你比我會講話,你去稟報,我守著公主。”諾妍點點頭,眼眶紅紅的,連嗓音都哽咽的厲害。
“嗯。”
彼時,葉跡翎正在宜園裡看著園丁修剪薔薇,間或詢問一二,或是自己挽了衣袖,跟著動手,張毅,池冰池秋幾人陪在身邊。
海靜一路打聽,終於找到拙園,值守的侍衛卻不准她進,急的她當場就差點兒哭出來,“我家公主病了,求你讓我進去見王爺,好不好?”
“拙園非王爺特許,不準任何人進入的!況且王爺此時不在拙園,快走!”侍衛冷冰冰的不耐煩的趕人。
“那王爺在哪裡?我家公主病的很嚴重,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大鄴便是謀殺兇手!”海靜紅了眼,突然厲聲吼道。
旁邊另一侍衛看不下去,不禁拉了一把那侍衛,朝海靜道:“王爺一般不在拙園的話,基本是在宜園,你去宜園問問吧。”
“好,謝謝大哥!”
海靜激動的鞠個躬,又匆匆朝外跑,那侍衛瞧她慌張的樣子,又道:“在那邊,別跑錯了!”
恭親王府太大,從拙園到宜園,直跑的海靜呼吸粗喘,哪知,到了宜園,看守竟比拙園還嚴密,五步之外已被侍衛攔下,不過好在她說了原由後,那侍衛雖面無表情,卻也沒趕她,只道:“等著!”說完,便進去了宜園。
張毅接到大門上侍衛的暗示,走去,稍傾便歸來,朝葉跡翎說道:“稟王爺,馨香園丫頭來報,說是平陽公主病了!”
葉跡翎拿著大剪正在修剪枝葉的動作一滯,僵了片刻,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嗓音清淡,低低的道:“宣太醫!”
“是!”
張毅應一聲,匆匆拱手離去。
天色,已漸漸的黑了,身旁的人將燈籠點亮,映照著他一襲的白衣,及側臉英俊的輪廓,他薄薄的雙唇輕抿著,唇色緋然,比女子塗上胭脂時,還要好看幾分,即便看在同性男子眼中,也是那麼的誘人。
“王爺,時辰不早了,該用晚膳了!”池冰收回目光,低了頭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