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都想不通,他那麼一個掌控天下的男人,怎麼就會看上她一個非完璧的女人呢?男人不是都重視自己的女人是否完璧嗎?至少,現在和她關係最近的男人裡,葉跡翎就嫌棄她不潔,因此還賞了她一巴掌,那麼相比起來,皇帝真的比葉跡翎好,至少不嫌棄她,還承諾要給她三千寵愛,說對她一見傾心
只是,做皇帝的女人,便是妃嬪,而他的後宮,妃嬪自是無數,再多的寵愛,也要分給別人好多,輪到她身上,又剩下多少?
因為有十年前的情,她從未想過,她有一天會和母妃一樣,做皇帝的女人,而是想著,與遙哥哥恩愛比翼,君為磐石,妾做蒲葦,執手一生,不負如來不負卿。
如今,不幸嫁給了葉跡翎,至少,他的大宅門裡,女人沒有後宮多,她不用疲於應付,讓自己成為滿腹心機、手段毒辣的女人。
想到此,傅箏輕輕一笑,其實這些,都不是理由,最大的理由,還是因為遙哥哥,因為她心中早已住進了人,所以,任誰也再無法取代,反正嫁不了遙哥哥,那麼她寧願保持現狀,和葉跡翎在一起,誰也不談感情,只談責任,他因責任關心她,她因責任順從他,比如她已決定了,待他回來,若他還堅持要她,她躲不了一世,便順了他,大不了大不了再疼個死去活來,幾天走不了路而已,他一旦碰過她,看到了她的無趣,索性興趣就消失了,日後各過各的,再不來煩她了!
葉跡翎
一時,從葉跡舜想到葉跡翎,便由此想到了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便不禁在亂想,他這會兒在哪裡,在做些什麼,此時,是睡了,還是忙公事,又或者,身邊有哪個女子伴寢如阮側妃這般的女子,風情萬種,肯定很會取悅他,討他歡心,那時分,他肯定不是對著她時那張陰沉的臉,肯定是笑容滿面,很溫柔,很溫柔的
思緒停在此,傅箏突然感到些許的落寞,雙手揪緊了錦被,心口莫名堵的慌,身子滑下,枕在枕頭上,恨恨的低咒了聲,“葉跡翎,你個無恥的混蛋!”
罵完,傅箏用力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去睡,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無恥的男人,在昨天吻了她之後,可能昨晚,或者今晚又同樣在親吻別的女人,脫別的女人衣服,和她們做那種羞恥的事情
與此同時,距京畿百里之外,最大的軍隊虎嘯營中,某處主帳徹夜燭火不熄。
“王爺,該就寢了,都快子時了!”池秋添了燭臺,看著葉跡翎仍在奮筆疾書,不禁小聲提醒道。
葉跡翎頭也不抬,“你羅嗦什麼?這是明早要發往軍中各部的,耽誤下怎能成?”
池秋不敢再多嘴,只能繼續添茶,默默的守在一旁,直到一盞燈又燃盡,葉跡翎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身子靠後,疲憊的微閉上眼眸。
池冰上前,手勁適中的給他捏肩,池秋去鋪床,端水侍候他洗漱,此次離京,是因為虎嘯營中,主將剋扣軍餉嚴重,激起了士兵的憤怒,理論時,主將言辭霸道,拒不承認,還要抓了帶頭的兩名副將,結果士兵群雄激憤,雙方大打出手,主將被誤殺,軍營亂作一團,有部分士兵怕朝廷降罪,棄甲出逃,軍心不穩,此事百里加急上報朝廷,皇帝便派了恭親王親自前往虎嘯營,壓制處理。
池秋暗歎,其實,這事不大,派個兵部尚書為欽差大臣,便能解決了,士兵要的只是求個公正,並非存心叛亂,卻不知為何,皇上竟點名親派他家王爺連夜出京。
“王爺,好了,可以睡了。”洗漱完畢,池冰扶起葉跡翎,往床上走去。
似是看出池秋的心思,葉跡翎不置可否的一笑,“你們懂什麼?凡事有弊必有利,楊傑被殺,主將便得重新任命,本王既到此,又豈能放過安插的機會?調離十日,本王要做的事,一樣也少不了,又有何損失?”
聞言,池秋池冰恍然大悟,立刻欣喜的點頭,“是,還是主子有遠見,奴才們愚鈍!”
“好了,夜深了,都退下休息吧!”葉跡翎擺擺手,躺了下來。
“是,奴才告退!”
倆人剛要退出,池秋突的想到了什麼,轉回身,手虛握成拳至嘴邊,“咳咳,主子,晚膳那會兒,徐副將悄悄告訴奴才,他安排了兩個姑娘,若是主子有心思,就寢時就給主子送來”
“倆姑娘,你倆一人一個,賞你們了!”葉跡翎輕吐出一句,閉上了眼睛,“本王困了,不許再吵,出去!”
池秋池冰愕然,不過也在預料之中,他們主子,其實真的不好女色的,府裡兩個側妃,也才一個月只去屈指可數的幾次,大部分的時間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