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無話可說。
久久的,等不到回答,葉跡翎放棄了等待,大步跨出了房門。
傅箏無力的閉上眼,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般,眼淚又似止不住的清泉,汩汩而流
早膳,只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在倆丫環的乞求下,傅箏勉強又吃了半碗粥,最終擱下筷子,然後起身。
張毅來了,問安之後,便通知起程。
隨傅箏走的,有海靜、諾妍、瑾珍、玉珍還有希萍,其它的侍衛下人,早在昨天已入駐別院。
阮玥和胡秋潔候在大門上,胡秋潔溫婉客氣的道別,阮玥語氣明顯尖酸了幾分,眼角的光,流露著不屑與譏諷。
傅箏笑容甜美,“日後夫君的起居生活,就勞煩兩位側妃了,我這懷孕的王妃,還能遭遣,真是丟人呢!望兩位側妃瑾記教訓,千萬別步我的後塵才是!”
胡秋潔隨和的點點頭,“妾身瑾記,王妃慢走。”
阮玥曬笑一聲,“恭送王妃!”
傅箏上車,丫環們跟著上來,馬車駛動,往城郊而去。
到達別院時,傅箏已在車上睡著了,被諾妍喚醒,迷糊著下車,大門上空無一人,進去才發現一排侍衛和下人在裡面候著,站成兩列,恭敬的跪地請安,“恭迎王妃!”
“免禮!”
“謝王妃!”
眾人起身,傅箏挨個打量過去,竟詫異的發現,宋梓墨和尹奕也在,四目相對,那兩人有禮的拱手,眼角的餘光,卻往傅箏身後看去,傅箏一楞,不禁瞭然的回頭,就見海靜和諾妍不自在的微紅著臉,隱隱有著嬌羞的囧迫。
傅箏含笑不語,張毅上前,領著往臥房走去,一干丫環們便去收拾帶來的行禮,見傅箏走遠了,尹奕才磨蹭著到諾妍跟前,悄聲問道:“妍丫頭,是不是感覺有驚喜?”
“有你的頭!”諾妍厥著嘴回他一句,咬牙道:“你怎麼提前不告訴我一聲,害的我以為”
“以為再難見到我了嗎?”尹奕失笑的挑眉,語帶戲謔道。諾妍翻整包裹的動作停下,站起身,撩一把髮絲,眼眉彎起,笑的甜美,“是啊,本姑娘是想,昨天很突然的聽到管家說,駙馬爺讓公主暫住別院去,這暫住是多久,誰也說不準,那麼,本姑娘興許就會有很久的時間,不用再看到你了,多美的事兒啊!”
聞言,某人嘴角勾帶起的笑,刷的就掉下來,黑沉著臉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從現在起,恐怕你要忍到胃疼了!”
“尹奕你——”
“咳咳!”
一道突來的咳嗽,將諾妍氣急敗壞的指責打斷,兩人回頭,宋梓墨尷尬的站在一米處,抽搐著臉道:“尹兄,輪你值崗了!”
尹奕氣結,“宋兄,你就不能替我值一會兒嗎?我還沒教訓完這死丫頭”
“咳咳,那什麼,我要幫海靜拾掇東西去,她在喊我呢,你還是自己值吧!”宋梓墨很抱歉的說完,快速閃人!
尹奕氣的滿臉鐵青,扭頭狠狠的瞪一眼諾妍,低聲甩下一句,“回頭再收拾你!”便大步朝大門方向走去。
“切,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呢!”諾妍鄙視的吼回他,一彎腰繼續幹活。
而另一端,傅箏看著佈置精美的臥房,惆悵鬱結的心,終於有了一點點舒暢,試著坐了下床,柔軟舒適,只不過,不像單人床,而是大的足以容納四個人睡,看著這床,她竟是想到了三個字:夫妻床。
頰上悄然浸染了紅暈,傅箏慌忙起身,往窗前走去。
臨窗而立,眺望遠方,偶爾有熱鬧的街市聲傳來,只聽張毅在旁介紹道:“這一處別院雖靠近郊區,但四面臨街,有些喧譁,王妃嫌吵的話,可關上窗,隔音還是不錯的。”
“郊區?是南郊還是北郊?”傅箏隨口問。
張毅答道:“回王妃,是南郊。”
“哦,我記得,京畿驛館的方位就在南郊吧,那這裡,離驛館近麼?”傅箏又問,不禁想到,南陽到達,應該也是先住驛館的。
張毅卻由她的話,驚了驚,暗吞了下唾沫,才小心的回道:“是,有些近。王妃暫且休息,奴才還得出去張羅一番。”
“嗯,你去忙吧。”
“奴才告退!”
張毅退出來,額上冷汗淋淋,房中那一夜擺放的東西,包括床上的褥子被子枕頭,他為免萬一被王妃認出來,全部換了新的,可聽到驛館這個詞,還是心驚肉跳,只怕王妃會由此聯想到什麼,真是撒下一個謊,便得千方百計的用其它謊去圓,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