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和璇似讚揚的話,金鎖沉默以對,心同時提了起來,也多了幾分小心。就在不久之前,她和紫薇還因為規矩一事被分開,一個去了坤寧宮,一個又來了永漣宮。
“本宮既然是為著月如而把你要來的,日後,你便跟在月如身邊好好學著。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問,她自會說與你懂的。”說完,和璇重又將視線轉了回去。
“是,奴婢遵命!”
“好了,你先退下吧。”靜默一會,和璇懶懶的揚了下手,道。
“是,奴婢告退。”
“有什麼話就說,什麼時候,你們兩個在我面前也開始吞吞吐吐不敢說話了?”發現左右兩邊的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只是深淺不一,和璇微笑著轉過頭,取笑出聲,
“公主,那我說了,你可不能怪我多嘴。”比起月如,紫絮還是顯得衝動了些,一見和璇這麼說,便接了口,把心中的疑惑直言不諱的全冒了出來。“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把她要回來?雖然月如姐姐明年要出嫁,可是,您也沒必要去淑芳齋裡頭要人啊。”
“月如,你也是這麼想的嗎?”眼中笑意盈然,和璇沒有直接回答紫絮的疑問,轉而問向月如。
眼微微眨了一下,月如以一種低靜的嗓音回道:“公主必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要人,但是,有何深意,奴婢卻是猜不透。”
放下手中的書卷,和璇仰身側躺,雙眸一點一點眯起,不疾不徐的問道:“是真的猜不透呢,還是不敢猜?”
“月如姐,你知道?”聞言,紫絮雙眼一亮,兀的就走到了月如身旁,拉著她的胳膊,充滿好奇的問。
神色平靜的搖了搖頭,月如如實的答道:“奴婢心中所猜的必然不是公主所想的,奴婢也不敢妄加斷言。”
低不可聞的嘆息自和璇口中蔓延,劃落而出,隨即悠然起身,慢步走向窗邊,遙望著天上那輪被烏雲遮掩的下弦月,“自入宮的那天起,你們便一直跟在我的身邊。但凡我有什麼事,什麼話都會同你們一一說明,從來沒有對你們瞞過一件事或是一句話。這,我可有虛言?”
不明白和璇怎麼突然提起幾人之前的往事,一絲淡淡的憂慮閃過眸中,月如幾步跟上前,“沒有。”
“公主,你待我們自是極好的,說句不敬的話,我一直都拿你當姐姐看待。”同時走到和璇身邊,紫絮拉了拉她的衣襬,異常認真的說。
“但是,金鎖的事,我要你們把那些個疑問都埋在心底。這事,我不想你們多問,更不想你們多做!”
“是,奴婢定會謹記在心。”眼簾一瞬低斂,月如一口應道。
嘴唇微張,紫絮最終還是把一切的不願吞回了腹中,頭輕點。
“我這不需要你們陪著了,你們兩個也都去歇著吧。”雙眼專注的望著那輪明月,和璇淡聲吩咐道。
“是。”應了一聲,月如拉著不太情願的紫絮一起退了出去。
月亮縱有萬般的遙不可及,卻是有那陰晴圓缺,也依然敵不過這漫天的烏雲。魏氏,這月,你能圓幾時
永和宮
“額娘。”抬頭看向凝神靜氣的愉妃,永琪在變態的沉默之後,低低的喚了聲,暗沉的嗓音有著幾分忐忑的遲疑。
彷彿沒有聽到自己兒子的叫喚,愉妃依然故我的閉目養神,神態安寧。
“徐嬤嬤。”得不到自己額孃的回應,永琪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奶媽,帶著幾絲求救的意味。
看著鬧彆扭的母子,徐嬤嬤不由嘆了口氣,悄聲走過去把永琪扶起,勸道:“五阿哥,您還是改日再來吧,娘娘她累了。”
“徐嬤嬤,你告訴我,我做錯了哪裡,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沒有起身,永琪直直的看著她,肯定的說。
“唉”忍不住又嘆了聲,徐嬤嬤不忍的說道,“您這是何必呢?我的阿哥,您還是快些起來。”
終是抵不住徐嬤嬤的纏磨,永琪站起身,深深的看了眼自始至終都不曾張開眼把自己看上幾眼的愉妃,沉聲道:“徐嬤嬤,你幫我勸著額娘幾句,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探望額娘。”
“好孩子,回去把你額娘說的話多想幾遍,有些事”未出口的話在愉妃突然睜開的眼中戛然而止,徐嬤嬤暗暗拍了拍永琪的手,點點頭。
“額娘,您早些歇著,兒臣先行告退。”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永琪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永和宮。
“娘娘,這會您又心疼了不是?”瞧著出神看向永琪背影的愉妃,徐嬤嬤感慨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