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容嬪這般天生異香的女子實為罕見,那日離得太遠也沒能瞧仔細,所以,就想找妹妹一起過去瞧瞧。”豫妃進宮的日子不長,骨子裡還是殘留了幾分跳脫,所以,令妃也不著急,她有自信對方一定會答應。
“這個”正如令妃心中所想,豫妃對於那些新奇的事始終抱著好奇,渴求的心態,而含香身上那生來就有的香味也是其中之一。這會聽到令妃的提議,已經有些動搖,只是拿不準令妃到底是什麼心思便不敢輕易應下。
“反正左右也沒事,妹妹便陪我一起吧?”
耐不住對含香的好奇,豫妃還是應了下來。
寶月樓
含香孤身一人在屋內跳著舞,依舊是一身回服,旁邊維娜和吉娜在彈奏樂曲。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彈奏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在跳舞嗎?真好看。”豫妃本就比含香大了沒幾歲,此刻看到才停下來的舞姿,立刻就忘了令妃存在巴巴的走過去讚歎道。
對後宮的妃子是誰並不清楚,含香淺笑著點點頭,沒有答話。
“這是新做的衣裳嗎?”瞥到桌上的衣服,令妃隨口說道,“容嬪怎麼不穿上看看?以容嬪這身姿,想必穿上我們滿人的衣服也是極好看的。”
聽到令妃的話,豫妃才注意到含香身上穿的還是回服,不由走過去取下一套,充滿善意的對含香說道:“容嬪,你現在是皇上的妃子,理當入鄉隨俗,你把身上的換下穿給我看看吧?”
還沒弄清楚兩人的身份,就見豫妃拿著一套滿人的衣服逼著含香換下,維娜和吉娜急忙走過去從豫妃手中扯下衣服,口中用著回語不斷的說著什麼。
“放肆!”根本聽不懂兩人在說些什麼,而含著只顧著拒絕也沒來得及翻譯解釋,豫妃便以為她們對自己有什麼敵意,大喝一聲,重新把衣服抱在懷中。“容嬪,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怎麼回事?”乾隆被含香迷得流連忘返的訊息傳入太后耳中,太后就急了,找了那拉氏就一起過來了寶月樓。一進門就看到含香的兩個侍女和豫妃大手大腳的畫面,那拉氏大聲問道。
“老佛爺吉祥!皇后娘娘吉祥!”看到太后和那拉氏兩人,令妃忙福身請安,嘴角輕輕牽起一抹弧度。
“豫妃,你這是做什麼?成何體統!”
“老佛爺,臣妾只是勸容嬪入鄉隨俗換上我們滿人的衣服,誰知道她的兩個婢女就上來扯這些衣服。”依然不明白中間的曲折,豫妃有些委屈的向太后解釋。
太后是最重規矩的,聽到豫妃的話,再見含香那身回服,皺著眉道:“容嬪,你現在是大清的妃子,這身回服我看還是不要再穿了,太奇怪了。”
“老佛爺,皇上曾對含香說過可以不學滿人的規矩,不穿滿人衣服。”並不是心甘情願的進宮,因此對於自己回族的身份,含香也是格外執著。
聞言,太后頓時惱怒乾隆被美色所迷輕易的許下什麼特許,口中則不冷不淡的說道:“皇帝準了,可是你在我面前卻還是要遵我們滿人的規矩,桂嬤嬤侍候容嬪更衣!”
“請恕含香不能從命!”不想放棄唯一的堅持,含香一臉堅定,“可蘭經說得很清楚,眾生平等,沒有人可以勉強別人做任何事!”
“什麼!”從來沒有聽過如此荒謬的言論,太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蘭經是什麼?”
“那是我們至高無上的經典!”
“除了佛經,沒有至高無上的經典!”太后大怒,聲音不由自主的拔高,“居然敢跟我談平等?皇后,我把她交給你了,扒了她那身衣服,我瞧著不順眼!”
“是!”——
作者有話要說:即使含香是阿里和卓獻給乾隆的,乾隆再喜歡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從毫無品級升到妃吧,歷史上回族晉獻的是容妃,於是,不想給含香弄什麼香妃,就按容妃的來吧,這裡的含香已經是向乾隆獻身了的,原著了,含香自己都說過她來京,是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只是心在回族而已
【豫妃(1730—1774),博爾濟吉特氏。塞桑根敦之女。乾隆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七日入宮,初封多貴人,時年已有三十歲。二十四年封豫嬪;二十八年晉豫妃。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日薨,年四十五。容妃(1734—1788),和卓氏。回族,臺吉和扎麥之女。乾隆二十五年二月初四,初封和貴人。二十七年封容嬪;三十三年晉容妃。五十三年四月十九日薨。】
PS:有人說自己想的不過癮,還是看實實在在寫的爽,於是,乃們有想看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