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把針筒的液體注射到袁沫沫體內,頸間便猛地遭到重擊,直接昏死過去。
“蕩你毛!敢對沫沫動手動腳!找死!”早就潛伏多時的席熙語似乎對於揍昏了黑衣人還不解氣般,又狠狠地送了他幾腳。
緊繃著一張臉,他動作利落地抱起昏睡在地的袁沫沫,冷冽的目光劃過地毯上的針筒時,又冷了幾分。
幸好他假意合作,知道韓曉雅的全盤計劃,不然沫沫都不知道要被那賤人怎麼糟蹋了!她真以為他要的是沫沫的身體?他要的是沫沫的心!
居然使用如此粗暴的方式來對待沫沫?不可原諒!韓曉雅!等著!他一定會讓她為這次事件付出代價的!
陰狠的目光再次移到對袁沫沫動粗的黑衣人身上,席熙語心火一冒,又狠狠送了他幾腳。末了似乎覺得還不解氣,乾脆撿起地上的針筒,往他身上扎去。
直到筒內液體注射得差不多,他才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抱著袁沫沫揚長而去,全然沒察覺到安靜的過道上除了他們還有另一個人。
陸子凌斂著臉容從隱身的石柱角落步出,朝某個光線死角打了個眼色,便半蹲撿起地上被遺棄的針筒。
憑著多年的醫學經驗,他從殘留液體的顏色、氣味已大概猜出這針筒裡的應該是春藥型別的藥品。當然,這只是他的個人猜測,作不了準。但,這裡不是已有個人體實驗品了嗎?剛席熙語是給這人打了藥吧?
陸子凌從口袋中掏出小手帕,小心翼翼地把針筒包好,然後耐心地觀察著那黑衣漢子的變化。
他陸子凌什麼都不多,就是耐心特多,尤其是做實驗的耐心。如果證實了那一針筒確實是春藥,那他絕對會陪這蛇蠍女好好玩玩!想欺他未來的侄媳婦?沒門!
隨著黑衣人□某部份不斷攏起,陸子凌黝黑的瞳仁益發深幽,玩世不恭的臉上罕見地覆上寒霜。
這女人的心腸果然夠歹毒!很好!那他對她也不需手下留情。他生平最愛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腥紅的薄唇越扯越大,最後構成詭異陰深的弧道。“白墨。”
“少爺!”一道黑影不知從哪冒出,恭敬地半跪待命。
“把這男人綁起來。”拋下命令後,陸子凌又回覆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彷彿啥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往宴會廳走去。
重返熱鬧的會場,陸子凌隨手從侍者的托盤中拿起一杯紅酒,銳利的桃花眼如X光般快速掃視會場一週。鎖定那抹紅色身影后,他漫不經心地朝柱子的陰暗角落打了個眼色,隨即便若無其事地往卓承亞的方向而去。
朦朧的月輝透過落地玻璃窗投射在卓承亞修長偉岸的身影上,如夢似幻的光影打在那白皙近乎透明的俊臉竟湧現幾分悽楚的錯覺。臉上的笑容是幸福的,可眼角卻流露出幾許格格不入的落寞與悲慟。
晶亮的桃花眼黯了黯,陸子凌不自覺放慢了前進的步履,不忍打斷卓承亞的追思。
今天是大哥的忌日。也就是五年前的今天,一場車禍奪去了承亞最親愛的父親。從此承亞便不再過聖誕節。平安夜,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今天能在韓家的宴會上看到承亞的身影,他真的很訝異,也很開心。他訝異袁沫沫居然有那麼大能耐,讓承亞放下傷痛,直面今年的平安夜;他開心的是承亞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不再糾纏於過去的憤恨。
對承亞,他深懷疚愧,只希望把本該屬於承亞的一切還給他,同時好好守護他的幸福。這也算是替母親過去的所作所為贖罪。
突然,一名侍者打扮的男子託著一托盤的飲料來到他身旁,把他遊離的思緒扯了回來。
他隨意從托盤中挑了杯果汁,右手從托盤底下接過男子交來的紙條,然後笑著給了點小費,便若無其事地走開。
在旁人眼中,一切是那麼的自然。
手指熟練地展開藏於手心的小紙條,陸子凌輕垂眼瞼,快速地掃了掃紙條的內容,嘴邊的笑容滯了滯,隨即加快走向卓承亞的步履。
察覺到陸子凌的接近,卓承亞收回緬懷父親的脆弱,回身擺出招牌冷臉定定地盯著他,眼中透著戒備。
看到如刺蝟般的小侄子,陸子凌不禁暗暗苦笑。也對!他母親的確做了很多對不起承亞一家的事。他恨他也是應該的。
臉上依舊掛著那吊兒郎當的欠揍笑容,他快步來到卓承亞身邊,猛地湊到他耳邊漫不經心地道:“承亞,你家的媳婦被大灰狼拐到203房去了。還不快去?”
聞言,卓承亞臉色驟變,一把揪起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