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淬滿著柔情的金光。
望著他眼底的光,她想到了在浴室裡的時候,她問他,“紀晴天是不是瘋了?”
他說:“聽說是精神受了刺激。”
聽到那句淡漠的話後,她沉默了。她記得他在去非洲的時候說過,為了以後的生活有一片淨土,他必須去一趟非洲。
剛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怎麼去在意這話,但現在看來,他去非洲就知道有一翻鬥爭了,只是她無法想象他力單勢薄下還能安然的回來。
剛才在洗澡的時候她才發現了他手臂上有一新傷痕,以前並沒有的,應該是在非洲那邊受的傷,想到這兒,她伸手就抱住他的腰,臉貼上他的腰間。
“你手上的傷是那晚聯絡不上傷的?”她輕輕的低吟問。
邵博寅關掉吹風機,彎腰把它擱在一旁的床頭櫃上,然後抱起她,坐在了床上。
“嗯。”他應。
唐心嫵一聽,心頓時跳動了一下,真不敢想象當時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
“怎麼傷的?”
“那晚因為那邊的軍官爭奪地盤,不小心被子彈擦傷,沒大礙。”邵博寅雲淡風輕的說。
但是唐心嫵知道事實一定不是這樣,他不說,只是不想她擔心罷了。窩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卻是那麼的安寧。
手覆在他的胸口,仰頭,看到他堅毅的下巴,這時,他低下頭,對上她的目光。
“是想知道紀晴天怎麼弄成這樣的?”他說。
唐心嫵清楚的意識到,她一個眼神,一個舉動,他都清楚知道她要做什麼?他對她比她自己還更瞭解她。
“好像是父女之間產生了爭執,紀晴天一氣之下就離開酒店,後來應該是在路上被一些專門的人販子擄去了,之後的事我也並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紀軍把她找回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唐心嫵心頭一震,實在難以相信非洲那邊的混亂。
“紀軍是怎麼受傷的?”她又問。
“在混亂中,紀軍起貪心,想一個人獨吞鑽礦,跟趙潤華兩人開槍相擊,趙潤華死於紀軍的槍下,而紀軍受了傷,導致成了這樣。”
唐心嫵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你的傷也是紀軍打的吧!”
邵博寅嗤笑一聲,隨後捏著她的鼻子,“什麼都瞞不過你。”
聽完這話,唐心嫵緊緊的抱住他,喃喃的說:“以後都不要再去冒險了,幸好你沒事,要是你出事了,讓我們母子三人怎麼辦?不對,還有肚子裡的,應該是幾母子。”
他輕笑一聲,吻了吻她的額頭,“哪舍的離開你們。”
“那趙潤華死了,蘇婧寧呢?報導上說她也去了非洲。”想到蘇婧寧,唐心嫵心頭閃過疑問。
望著柔和燈光下的臉孔,邵博寅皺了一下眉頭,隨後說:“她被趙潤華送給了非洲的一個酋長當不知第幾房老婆,後來戰亂,也不知下落。”
唐心嫵心頭一驚,蘇婧寧的下場竟然是這樣?
那她是永遠的都落在非洲回不來了。想到蘇婧寧和紀晴天的遭遇,她心頭泛起了一種別樣的思緒,隨後問了一句:“一個是前任女友,
一個是前妻,你難道對她們的遭遇就沒有一丁點可惜?”
在她的話落下後,看著她的目光變的幽深,柔和的燈光也沒能給他的目光沾上一些柔和,甚間沁染了一些薄涼。
其實她也知道,這個問題很敏感,她不應該問的,畢竟紀晴天父女要置他於死地,而蘇婧寧是一個欺騙了他四年的不算妻子的前妻,只是掛名,所以兩者來說,跟他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知道他心裡的想法。
他怔怔的盯住她,她心裡的想法,他自然能看穿。
對於這樣的問題,他卻只是淡淡的回應:“該給的情面我已經給了,所以對她們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虧欠。”
邵博寅也不理會這樣的回答是否會給唐心嫵帶來一些恐慌或是其他情緒,但是這就是他要說的話。
唐心嫵沉默了,望著他沉默,“會認為我很無情?”他看她問。
她搖了搖頭,說:“我剛才只是想”
“心心,你只要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是比愛自已還要更多。”邵博寅突然打斷了她的解釋,目光沉沉。
這一刻,唐心嫵心裡突然蕩起陣陣漣漪,望著他沉沉的目光,說:“我突然覺的很幸福,也希望這幸福會是永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