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邵博寅身後,看著渾身還是血跡的他,低低的說。
“人搶救過來了,你先把衣服換了。”
陸承一直認為邵博寅永遠不會緊張,不會害怕,但今天他的狀況打破了他的想法。
他對唐心嫵的感情很深,甚至超過了所有的人,就算當年和紀晴天談戀愛時,都沒有見過他緊張,害怕。
可見他愛唐心嫵,很愛。
邵博寅望著玻璃房內,幽幽說:“我已經讓人送過來了。”
“放心,心嫵會沒事的。”
陸承拍了拍他的肩膀,但隨後他也想到了個問題,蹙起眉頭。
“奇怪,心嫵的血型應該和她母親的相同,怎麼沒叫她母親來呢?”
陸承想起剛才陸芙的臉色,擔心一會父親知道發起火。
“她母親的血型和她對不上。”邵博寅淡淡的說。
陸承蹙起眉頭:“對不上?”
“因為她母親不是生心嫵的親生母親。”邵博寅說。
☆、有朝一日他也能有幸成為這樣的丈夫
是夜,琉璃燈光下的豪華房間內,身穿黑色襯衫,領口處微敞開兩顆鈕釦的邵博寅,一身沉息,渾身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額間的髮絲垂在眉眼之間,投下一片陰影,那雙深邃的眼睛在陰影下,透出一股幽沉的暗光,看著走進來的何新良旆。
何新良邁進房間,燈光的刺激,他反應射性的眯起眼睛,身體顫抖的看著坐在沙發上,儼如王者的邵博寅。
“邵先生。”何新良朝邵博寅哈腰點頭,臉上帶著笑意。
那雙深邃的眸子盯住他,帶著刀光劍影的銳利,似乎可以將他刺穿。
“坐吧!”他低沉的說窠。
“噯。”何新良點頭,戰戰兢兢往一旁的沙發上坐去。
但是邵博寅並沒有馬上發話,目光陰森的看著他,“邵先生找我過來有什麼事?”何新良頂不住他的目光問。
“我想聽聽你解釋當年你和蒲涵雙的狼狽為奸,將音芙的孩子調包的事。”
何新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邵博寅,一時間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你以為這事能瞞的住嗎?”邵博寅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陰沉。
“我真的不知道邵先生你在說什麼?”何新良反應過來狡辯
邵博寅的雙腿交叉,雙手擱在膝蓋上,帶著滲人的寒意。
“何新良不要在我跟前做垂死的掙扎,現在你除了跟我好好配合外,沒有任何的出路,你知道現在的音芙是誰嗎?”
何新良一愣,“音芙是陸氏的董事長陸勵誠的妻子,陸勵誠愛妻是出了名的,如果他知道是你將孩子調包了,你說他會放過你嗎?”
“知道蒲涵雙現在陷害水深火熱的境地是誰出手的嗎?陸勵誠。蒲涵雙暗中傷害他的妻子,觸怒了陸勵誠。陸勵誠這個人你應該聽說過,手段陰狠,蒲涵雙害死翟逸辰母親的證據就是他丟給翟家的,現在蒲涵雙在翟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可言,而且現在音芙已經找到了她被調包的女兒,你應該知道是我的妻子唐心嫵,接下來陸勵誠絕對不會放過蒲涵雙,而我也會因為我妻子受到的傷害,加倍的還給蒲涵雙,如果你還識趣的話,最好主動招了蒲涵雙的罪證,或許會得到一條生路。”
邵博寅的一番話清楚的將利害完完全全的擺上檯面,何新良就算是再無頭腦,也知道事情的利害。
他剛從牢裡出來,如果這些事一旦陸勵誠和邵博寅追究起來,那麼他的下半生絕對會在牢裡度過,那樣的生活,他已經不想再過了。
“何新良,蒲涵雙對你沒有任何情意可講,上次因為你的事,她已經跟你斷絕了來往,打定主意不再跟你有任何的關係,如果你真的想為她兜下這些事,那我認了,不過恭喜你的是,下半生你會在牢裡渡過餘生。”
邵博寅面無表情的看著何新良,他的掙扎,邵博寅清楚看在眼裡。
何新良最終垂下頭,嘆息一聲。
市立醫院的VIP病房,陸芙已經醒了過來,床頭邊坐著的是陸勵誠,手裡端著一碗補血湯。
“多喝點。”陸勵誠將盛有湯水的湯匙湊近陸芙的嘴邊。
陸芙張口將湯喝了下去,隨後便說:“我自已來,你坐著就好。”
“別動,好好躺著。”陸勵誠突然擺了臉色,但言語之間透著滿滿的關懷。
陸芙知道陸勵誠的性子,他決意要做的,誰都不能改變,於是也隨他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