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種嬌音,捏著電話的手,關節泛白,所有情緒努力的剋制住,努力的抑制,抑制著要將電話捏碎的衝動。
腦海混亂的像一團麻繩,他說過不會單獨見紀晴天。這一段時間,他所說的,所做的都沒有任何的敷衍,更不像是會那種一腳踏兩船的人。
可是為什麼紀晴天會在他的房間裡?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面對紀晴天她沒有辦法出聲,一出聲代表了她的可笑,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她只能沉默。
最後,耳旁的電話垂了下來,隨同手中的電話,她整個人也往地上跌坐而去。
身上的力氣在那道女聲的出現抽絲而去,她真的想去相信他,可是
突然,腦中閃過邵博寅的一句話,她蹙起眉頭,急速的拿起手機快速的撥了個號碼。
“喂,傅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電話通的那刻,她的語氣有些急速。
“夫人,你說。”
“盛世和創世紀除了那次的合作,還有其他的合作嗎?”她倦曲起雙腿,另一隻手緊緊的捏住褲子。
“沒有,上次創世紀的董事長因為總裁這邊拒絕再合作,還特意宴請了總裁,但是總裁不曾鬆口。”
那頭傅緒朗朗的聲音猶如浮萍,她那顆漸漸往下沉的心,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並沒有欺騙,那麼他所說的話也不可能會是欺騙,只是紀晴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想到這,她又問了一句:“傅助理,這次他去上海怎麼沒有其他人陪同?”
那頭的傅緒明顯的頓了一下,隨後便說:“夫人,那邊有翼優的合作的專案,但是翼優那邊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問題,總裁出差是突然之間跟我說的,我想應該是和翼優的合作有關聯。”
她蹙起眉頭,傅緒的答非所問,說明了什麼?滯默幾秒,吐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他出差的事因?”
“我想應該和翼優有關。”
如果說剛才傅緒一開始的話是浮萍,那麼此時的話,就急速的抽掉那根浮萍,那顆半懸著的心,再次慢慢的往下掉。
“夫人,怎麼了?”唐心嫵良久的沉默,引來傅緒的疑問。
她反應過來,“沒事,就是打不通他的電話,有些擔心而已,所以多問了兩句。”
“嘟嘟。”兩聲雜音傳進了唐心嫵耳裡。
“夫人,總裁打電話給我了,我先復他。”傅緒的聲音隨著兩聲雜音傳進了唐心嫵耳膜。
“好。”
她按掉了通話,頭垂埋在了雙膝之間,深呼著氣息,這一刻,心亂如麻。
不知道她埋在膝蓋上有多久,直到電話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她才抬起頭來。
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號碼,她深呼一口氣,滯了片刻才接起。
“喂。”
“剛才找我了?”邵博寅低沉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聽著有片刻的恍然。
“嗯。”她情緒不高的應了一聲,沒握電話的手撐在了膝蓋上,手掌扶住頭部。
“怎麼了?”那頭傳了邵博寅的關切問候。
“肚子還是有點不舒服。”她的目光茫然的落在對面的牆壁上。
牆壁上那張相親相愛的畫落進她的眼睛裡,刺的她的眼睛有些泛酸。
“又反覆了,讓劉嫂煮點紅糖水喝。”
“我會的,你在那邊很忙嗎?剛才手機怎麼關機?”她故做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剛才手機沒電了,我正在外邊。”邵博寅的聲音很沉,沒有異樣。
她突然輕笑一聲,“怎麼了?”邵博寅不鹹不淡的聲音有了幾分的警惕。
“沒事,只是覺的你出差沒有帶秘書或是助理什麼的,有點不符合你的身份。”
“決定的倉促,傅緒手頭還有許多事。”邵博寅解釋著。
唐心嫵深呼一口氣,仰頭望著天花板,“嗯,那你忙吧!”
“我這邊結束了,會盡快回去的。”
她並沒有任何的回應,徑直的掛了電話,因為他那句:“我在外邊。”只覺的諷刺。
明明在房間裡,卻說在外邊。
突然,眼裡很酸很澀,隨著一道滾燙的熱流從眼眶裡滾動出來,沿著臉頰一直往下淌去。
伸手摸上臉,手掌盡是潮溼。
她對邵博寅上心了。
週日八點時分,睡夢中的唐心嫵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她睜開雙眼,頭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