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寧的房間,揚面就甩手,手中的檔案袋擲到她臉上,厲聲怒吼:“明天,給我去離婚。”
坐在椅子上正上網的蘇婧被父親突如其來的動搞的悶氣,但礙於他的身份,壓下惱火,仰頭望著滿臉怒意的蘇世宏,站起身,擰眉:“爸,怎麼了,跟他談崩了?”
雙手握住的柺杖不斷的敲擊著地板,隨著他的話音發出咚咚聲響。
“談崩了也是你自已不知羞恥,讓我的老臉都丟盡了,明天給我去離婚。”
莫名其妙的被吼,蘇婧寧煩躁的蹙著眉頭:“爸,怎麼回事你總該讓我知道呀,回來突然就讓我離婚,怎麼這麼莫名其妙。”
語氣委曲的跟什麼似的。
這時,蘇婧寧的母親也跟著進來了,扶著蘇世宏安慰:“你放平心情,有什麼事好好說。”
蘇世宏雙手扶著柺杖,再次咚咚的響起來,身形傾斜,老臉皺成一團:“我怎麼好好說,她真是讓我丟盡了臉,我這一生的老臉,全毀在她身上了。”
蘇婧寧的母親也皺著眉頭:“究竟怎麼回事?”
蘇世宏真的是講不出口,手中的柺杖一個盡的敲擊地面,痛心疾首。
“她這種齷齪的事,我都沒臉講了。”
然後怒瞪向蘇婧寧:“自已幹了什麼好事,自已看。”
說完,惱火的轉身,蘇婧寧的母親扶著,剛走兩步,手中的柺杖頓住,隨著是身形也停住,側頭但就是沒看蘇婧寧,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別再找他要什麼離婚賠償,我不想老臉賠光。”
話落人走,望著兩道遠離的背影,蘇婧寧臉色難堪,轉身拿起父親丟給她的檔案袋。
拆開,下一秒,怔注手中東西的瞳孔放大,身形一晃,身體擋在身後的椅子上,撐著椅子才不至於站不穩。
臉色蒼白,手中的動作快速的翻著那一張張姿態萬千的照片。
照片上,她和翟逸辰赤體相擁護,一張比一張尺度更大,張大瞳孔的看完最後一張,身形再次往後晃了兩下,手中的照片像碎紙般嘩嘩的掉落於地。
他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他竟在派人跟蹤她?
那麼他究竟知道多少事?
突然,蘇婧寧只覺天眩地轉,千算萬算,沒算到他她竟然會暗中跟蹤她?
反應過來,急步到桌邊,拿起手機,撥通邵博寅的號,那頭在第三聲接起。
“邵博寅,你怎麼這麼卑鄙?”蘇婧寧咬牙切齒劈頭怒罵。
那頭突然一陣沉寂,片刻才傳來低沉又沙啞的聲音:“這幾年沒有沒有夫妻生活你竟然沒有鬧騰,你知道的,我某方面在你身上不行,不得不防你把這事說出去,所以對你必然會比較關注,但沒想到竟然讓我發現更有趣的內情。”
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但能辨出,他派人查她查的是理所當然。
“你真的太陰險了。”蘇婧寧此時,找不到詞語來表達她的憤怒了。
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呵呵,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頓了頓,又說:“但是如果你不提離婚,這事我會當不知道,但是你非要離,而且還想著從我身上搜刮錢財,那我也沒辦法只好用這種手段了。只是很遺憾,我以後還要找一個聽話的人替我遮掩。”
語氣輕佻又無賴,儼然地痞流亡。
這樣的邵博寅顛覆了蘇婧寧意識裡的認知,一直以為他是個雅儒的男人,但現在才清楚認識到,他就是十足無賴地痞。
握著手機的指節泛起青筋,雙目猙獰,氣的說不出話來,電話那端似乎沒有說夠,接著傳來一句:“其實像你家世這麼好,我還想著我們能夠這樣白頭到老,你父母的財產也不少,歸老後,自然是落進我口袋裡,沒想到竟然被你這麼早識破,真太遺憾了。”
這是一顆大雷,她沒想到的是邵博寅竟然是在打她父母財產的主意,她沒得到他任何財產,反而算計著從她身上搜刮父母的財產。
她此時悔恨的想殺人了,卑劣又噁心的男人。
“邵博寅,你真夠無恥的。”
“無恥可以當飯吃嗎?只要能為我帶來利益,我無所謂的被人怎麼稱呼。”邵博寅輕笑著。
完全不在意她的怒罵,也正是因為這樣,聽到他最想聽的話。
“你這種人怎麼能當上傳奇人物,那些人真是眼瞎了。好,我們明天去民證局,你一分錢我都不要,還有,你手中的那些照片及底片,你必須全部給我。”
這一連串的話,幾乎是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