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頂,看著天花頂上的吊燈,久久不語。
翟瑾瑜又說:“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
“可是這個婚我也想離。”毫無預警的,翟逸辰嘴裡壓出了一句。
讓翟瑾瑜一怔,“你說什麼?”
翟逸辰抬頭,目光正色的看向翟瑾瑜:“我說,我也想離婚。”
*
父子倆的意見達不成共識,不歡而散,而臥室裡的一對母女,也是在激烈交鋒。
“你怎麼可以這麼固執呢?”蒲涵雙尖銳的聲音顯的異常刺耳。
“我一早就表示過決心了。”唐心嫵單獨面對母親時,也沒能放鬆心情。
“你的決心?那你怎麼不想想你手中握著你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蒲涵雙厲色的盯住唐心嫵。
再次聽到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唐心嫵就像被一把刀逼著,一陣無力,閉了閉眼:“我會把百分的股份還給爸的。”
蒲涵雙突然轉身,踱步的打了幾個圈,片刻怒吼。
“有你這麼傻的嗎?你還了這些股份,身無分文你怎麼生活?”
“媽,我不需要這些,我要的,我會用自已的手去爭取。”她睜開眼,淡淡的說。
“你用一輩子也爭取不到,還有,你說孩子你要帶走,你以為翟家人真有那麼好應付的嗎?你別天真了,說不定以後都不會讓你見到孩子。”蒲涵雙把藥下重了。
☆、所以你才能從小三轉正
在蒲涵雙看來,也只有這樣,才能打消唐心嫵離婚的念頭。
唐心嫵深呼一口氣,出口的話也變的尖銳了:“憑什麼不讓我見孩子?翟逸辰自孩子出身後,有擔過父新責任嗎?”
“不管他的行為好壞,但孩子身上流著翟家的血,憑這點以,你就對抗不了。”蒲涵雙嘴角噙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在來的路上,唐心嫵做好了準備面對,但是卻沒做好撕破臉皮的那一步枇。
她唯一想要的只是守住孩子的身世,可是蒲涵雙這出話,已扼殺掉了她的希翼鈹。
對於翟家把臉面看重過一切的事實,唐心嫵並不是不知道,但就算如此,她也想嘗試和平解決。
看蒲涵雙的目光,也變的堅韌。
“媽,就算有一絲機會,我都會去爭取。”
拉她不回頭,蒲涵雙臉色一沉,明顯的失去了耐心。“唐心嫵,你別以我剛才的話只是說說,你最好有腦子點,翟家是什麼家庭,你能與它分庭抗禮?”
“沒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她也是一副硬性的回應。
本眉眼凌厲的蒲涵雙,此失去平常的冷淡,怒目圓瞪的對唐心嫵點頭,“行,既然你死都不聽,那就等著後悔的那一天。”
眉目清淡的唐心嫵,望眼前怒火遮臉的母親,幽幽吐了一句:“媽,一切後果我都想過了,經歷了這四年的生活,沒有什麼承受不了的。”
這樣的話在蒲涵雙聽來,嬌氣過頭了,冷然的笑出聲:“唐心嫵你以為只有你才丈夫這樣,在這個社會,這種事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經歷四年?誰沒個丈夫外頭亂搞的事?就因為這個把自已當成歷盡千帆?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唐心嫵不知以何種心情應對母親這種話,伸手攏了攏垂下來的髮絲,深呼吸一口氣,再看向正盯她的蒲涵雙。
“所以你才能從小三轉正,是嗎?”
蒲涵雙沒想到唐心嫵敢這樣對她說話,小三是她最不能提及的,這提示著她是怎麼進翟家的,那是歷史汙點,她一直在遮掩,甚至想著這一切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不想,她最忌諱的事,卻被唐心嫵再次揭開疤痕,心頭的怒如火燒。
陡然伸手,狠狠往她臉上颳去。‘啪’一聲,尖銳刺耳。
沒有血色的瓜子臉被打歪到一旁,蒼白的臉頰豁然印著五個手指印,側臉上的嘴角沁出淡淡的血紅。
“你真的越來越放肆,敢這樣對我說話。”蒲涵雙凌厲的雙眼透著狠意,猙獰瞪住唐心嫵。
唐心嫵臉上一陣陣辣辣的疼痛,可比不過心頭的疼痛,半響,才抬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跡,轉頭,“有時候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她的目光淡漠如死水般,語氣帶著悲悽。
蒲涵雙在她的話後,神情一怔,眼眸閃過一抹不知名的閃躲。
“這婚我是離定了,誰說都沒有用。”唐心嫵悲悽又帶著堅冷的凝視,話落,轉身往門口走去。
“唐心嫵”蒲涵雙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