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安安又嘀咕一句。
“媽咪救了你,可你還拋棄媽咪,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邵博寅無力了,他解釋了這麼多,這小傢伙怎麼聽不明白?
但轉想,四歲的孩子又怎麼能理解男女那些事,就算解釋了也白搭,此時,耐性被消磨了。
“總之,我沒有拋棄你們母子三人,這點你媽咪可以做證。”
安安擰著眉毛,突然憤憤的嘀咕:“前幾天你和別的女人都上報了,跟那個壞蛋一樣,而且還是媽咪住院的時候,媽咪出車禍是不是跟那個女人有關。”
邵博寅面對兒子的一通追問,無奈,只是怔怔的望著安安。
“一看你的樣子明顯就是了。”安安憤憤的說,隨著哼了兩聲,轉頭,擺明不想理他。
正在這時,傳來開門的聲音,邵博寅轉頭看去,是邵正勳及季卉。
“爸,媽。”邵博寅喊了一聲。
“安安醒了,沒事吧!”邵正勳一臉緊張的走了過來。
安安這才轉頭看向走進來的邵正勳和季卉,但並沒有喊人。
正在這時,邵博寅褲兜裡的手裡響了,他掏出手機,起身,往門口走去。
“喂,周董。”
他走到過道的轉角處,停住腳步,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句。
“有這回事?”
☆、不管什麼緣故只要她快樂就好
“這事我會處理一下。”邵博寅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另一隻手插在腰際上,隨後是習慣性的轉身。
剛轉過身,一道纖瘦的身影躍進他的眼底,隨即皺在一起的眉頭瞬間鬆散,分明的五官上突出的稜角被磨軟了。
“周董繼續跟他周旋周旋,有什麼變故,我會跟你聯絡。”他說旆。
收起手機,他站在原地,背靠著牆壁,目光望著遠處,若有所思窠。
遠處的人兒,頭髮隨意的綁著,鬆散的垂在修長的勁後,耳根略有散亂的髮絲垂下來,嫻靜的模樣。
身上穿著麻棉、略寬鬆的上衣,上衣的顏色是淡淡的白,襯著她的肌、膚如白玉凝脂。
身下是一條的寬鬆淡灰色的麻棉褲子,腳下汲著一雙腳土黃色皮質滕條編織的拖鞋。
乍看之下,這哪兒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完全就是一個嫻靜又略帶文藝氣息的江南少女從煙雨中走過來。
看著美麗不甚真實的那道身影,腦海再次迴響起剛才安安的話,隨即幽深的眼底氤氳出疼惜的霧影,隨著霧氣的升騰,閃現一片白光,那是深情的白光。
這抹白光緊緊的籠罩她的身形,時間在這一刻定格,她,最終鐫刻成一塊模版,放置在心尖上。
走過的人是唐心嫵。
在洗手間出了口惡氣的她,愉悅的花園溜達了一圈,現在正準備回到病房,但是好心情依舊難掩。
她低著頭,望著散發著消毒氣味的地板,地板上的折射出來的寒光照映著她臉上是淡淡的笑意,冷意也淡化了。
其實她明白,為何她能出這口惡氣,無非是邵博寅給了她底氣,如果她不是無意中聽見兩人的對話,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底氣對紀晴天放出那翻話。
有些事當面承諾所聽,可信度不會比無意中聽到的高。
曾經他當面解釋和紀晴天的關係,她始終半信半疑,不敢完全置信。
但剛才無意中聽到他對紀晴天的那翻話,她打消了心頭的觀望態度,完全相信了他。
正因為相信了他,所以她才敢痛擊紀晴天。
如換作了以往的翟逸辰,她只會避開這種狀況,因為迎擊了只會給自已帶來難堪。
這次,她不但沒有任何的難堪,而且扳回了一次勝利。
心情就像喝了蜜一般。
突然,她感受到一道光芒,憑著感觀意識抬頭,一瞬間便攫住了站在轉角處的那抹高大修長的身影。
四道目光相對,唐心嫵心頭流竄過異樣的暖意,猶如神祗般的他,是她的丈夫,而且還是個愛她的丈夫。
她腳步沒有停下,而是往他走去。
停在他跟前,她笑眼彎彎的看著他,“你怎麼沒有進去?”
“在等你。”邵博寅淡淡的說,但目光卻炙烈。
“你把安安一個人留在裡頭?”她說,但是聽到他說等她,心頭亮開了花。
“爸媽在裡頭。”
“哦。”她點頭,但目光躲閃著他的打量,她能感覺到,他的眼神比平常更熱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