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被子,一片迷亂郎。
不原諒,那又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回不去當初鉲。
不在意,可終究有個梗,橫在心口間,不甚滋味。
看著眼瞼緊頜,長如蝶翼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的邵博寅,將手中的水杯傾身擱在桌面上,用力將她扯到床邊沿,按下她坐住。
“撇開四年前的事,就沒有一點對我好感?”
低沉的聲音,像海水的浪潮,翻滾的迎面撲來。
這樣直白的逼迫,迫使她抬瞼,茫然的目光望進他那雙幽深的眸潭中,她清楚的看見,裡頭是她的倒影,在波光中跳躍著,清晰又明亮。
她怔忡在他的目光裡,可是喉嚨裡發不出聲音,定定的看著他,抿著唇,良久面色平靜的啟唇:“那你呢?”
她的反問,讓邵博寅的濃眉緊蹙一下,那雙幽深的眸子透出諱莫如深的幽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
可恰恰這種沉默,這種幽光,唐心嫵心頭冷曬一笑。
她在做什麼?怎麼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就算是他向她道歉了,那也不代表他對她不一樣。
豪門定律,就算是冠上離異的頭銜,他依舊是炙手可熱,又何愁沒有妻子?
結婚,也是因為豪門不允許孩子流落在外,她嫁過人的女人怎麼會入他的眼?
苦澀由然而生,有了不該有的牽拌,會不會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
她也不想再計較他的回答,嚥下苦澀,淡淡的扯了扯唇說。
“如果是因為孩子的存在,硬是結婚,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公平。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你想過一生的女子,或是我遇見想要過一生的男子,要再離,對大家都是一種傷害,對孩子更是。如果你在乎孩子是邵家的血脈,我可以答應你,等他們十八歲後,我會把他們的身世告訴他們。
這樣的話,每一句,每一字都在說,她的決定。
看著她的目光突然冷涔了幾分:“這就是這幾天你想給我的答案?”
迎視著他那淬著冰霜的目光,唐心嫵吁了一口氣,點頭。
邵博寅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遇上想過一生的男人?是誰?顧明君?還是等翟逸辰回心轉意?”
他的語氣帶了那些譏諷,這樣的譏諷落在唐心嫵耳裡,卻擊不起任何波浪。
她望著他冷然的五官,但笑不語,她無需向他解釋她的想法。
邵博寅看著她臉上的笑,只覺的刺目,握住她的手,力道不由的加大了。
“嘴上說愛孩子,但是行動上卻沒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