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想辦法要留住自己的妻子而已。”他走到簡寧面前,抬起她的下顎,讓她與自己直視,“以後你還是我賀冬陽的妻子,乖乖的和我呆在一起,這次的事情我幫你擺平。”
簡寧瞪視著他,“賀冬陽,你非得要這樣嗎?你覺得這樣把我綁在身邊有意思嗎?”她從未想過他也有這樣用手段的時候,而且物件還是自己。
賀冬陽不以為意,回道:“有沒有意思我說了算,由不得你。你不答應也沒關係,那是你外婆祖上留下來的祖宅,到時候心痛的也只是你外婆而已。”
簡寧氣得臉色慘白,“賀冬陽,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冷血的話來?”
賀冬陽卻道:“你都可以輕易的對我說出離婚,如此迫切的想要離開我,你又憑什麼讓我對你仁慈,商人重利,可很少去談什麼感情的,況且現在你這樣,我們恐怕也沒什麼感情可談。”
簡寧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忽然冷笑道:“既然你都說我們沒什麼感情可談了,那你又為什麼偏要把我留在身邊?”
賀冬陽回道:“你也說我賀冬陽好面子,我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外面知道我的妻子向我提出離婚?這樣一來,外面的人指不準有多少人在背後笑我呢。所以,不管我倆感情還在不在,你都必須留在我身邊。”
“你不就是知道我不可能不管外婆的事而已,好啊,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提離婚的事,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她起身就想回房間,偏偏賀冬陽還是不讓她好過。
“怎麼?你今天還要睡臥室,我今晚可不會再睡客房了。”
簡寧頓住了腳步,似是努力平復了很久的怒氣才回轉身來,這次直接朝客房走去。
賀冬陽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一面為自己使計讓她留在自己身邊慶幸,一面也覺得自己這樣總歸不是長久的辦法,她如果真心是想要離開,等這次事情一過,他還是攔不住,他不可能總能找到她在乎的人來威脅她。
過了陣,他拿出手機,給秘書撥了電話過去。
“上次我讓你做的事,現在就開始操作吧,成效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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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寧的確如賀冬陽所願留了下來,他發現她開始整日的呆在公寓裡,時常哪裡也不去,有時候看看書,有時候又寫寫文章,反正對他是長久的不搭理,最奇怪的是,她越來越喜歡穿運動休閒的衣服,賀冬陽只當她是在家裡呆久了,變得越來越隨意,也就沒有多想。
儘管她是留了下來,但兩人也開始了分居生活,自那晚賀冬陽說過那樣的話後,簡寧便每日都住在客房裡,也不與他爭什麼,似乎真是一句話都不願意和他說。
她再次出門,仍舊是因為外婆的事。
“小寧,外婆這次暈倒住院也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很多事都看透了,我以後想到寺廟去長住,你也不用擔心我。”外婆在電話裡是這樣和她說的。
翌日,簡寧便準備去送外婆到寺廟去,賀冬陽不知是從哪裡得了訊息,便和她一同要去送。這次去的寺廟要走一段山路,簡寧也知道自己開車的技術實在不過關,便也默許了賀冬陽的相送。
賀冬陽在前面開車,簡寧和姚錦坐在後排,姚錦對簡寧道:“房子的事你不用太擔心,前幾天突然有上面什麼研究院的人過來,他們一行人很仔細的看了我們那一片的房子,在評判有多大的價值,劉老太說這樣一來,我們那一片應該是不會再拆遷了。”
簡寧對這件事並不意外,她相信賀冬陽的能力也相信他是一個守諾的人,他既然說能把外婆的四合院保下來,那就肯定能保下來,只是兩人目前這樣尷尬的關係並沒有因此改變。
認真開車的賀冬陽也聽見了姚錦的話,下意識的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簡寧,沒想到她還是神色淡淡的樣子,有些失望。
到了寺廟,賀冬陽把姚錦的行李提了進去。
姚錦見賀冬陽不在,問簡寧:“你怎麼一句話也不和冬陽說,你準備就這樣和他過下去嗎?”
“外婆,你要相信我也不想,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或許你該出去走走,你和他的事情,你再這樣困在裡面,很難有什麼進展。”姚錦說道。
“外婆,這話也有另外一個人對我說過,可他不願意讓我走。”
姚錦搖頭嘆了口氣。
等賀冬陽再回來的時候,姚錦對簡寧道:“你不是說你要到前面去拜拜菩薩嗎,現在就去吧,記住,心要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