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人間疾苦啊!
“爸爸媽媽他們晚一點到,我們先去房間休息。”
顧憂澈在房間裡對她動手動腳,一聽到門鈴她就立刻逃離魔爪,跑去開門,光著腳才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送點心過來的人竟然是——
“顧辛願?!”顧舒沒形象地大叫。
顧辛願一聽到顧舒的聲音,挫敗的低頭。
果不其然,顧憂澈涼涼的聲音響起:“喲,顧大少改行當服務生啦?”
顧舒笑啊笑啊笑,就差誇張的倒地下一笑不起了。
額,她答應他不笑的好像。
顧辛願一言不發地越過他們將果盤和點心放在茶几上,顧舒用胳膊肘搗顧憂澈,眼神示意:你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顧憂澈撇撇嘴,關上門。
然後就聽到顧辛願大叫:“我好歹幫你把事辦成了!顧憂澈別太囂張啊我跟你說,你現在有把柄”
顧憂澈開啟門,顧辛願消聲了。
然後顧辛願小聲說了句:“你狠!”便退出去了。
“他怎麼來當服務生了啊?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顧辛願當服務生,她應該用照片照下來的才對,失誤大了!
“沒什麼,他跟姨打賭輸了哎,來,我們繼續研究你的衣服。”
就這樣,某小弟用色狼行徑躲過了一次逼問。
林自沒進門就出去接待客人,雖說今天是整個Y市名流界的盛會,也是林家發起的,作為東道主,林家自然早早在門口接待。
打鬧間,顧憂澈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顧舒坐在沙發上無聊,又躺下,還是覺得心裡心空空的,坐起來吃水果,吃著吃著就流出眼淚,一口嗆到,咳個不停,咳嗽聲在豪華的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
從窗戶向外看去,天還沒有完全黑下去,前天晚上下的小雪漸漸融化在心裡。
城市裡看不了長久雪,留不住這些。
就像這裡終究留不下她一樣。
小時候的冬天,最常做的就是和顧憂澈一起堆雪人,第一次喜歡上雪,是因為覺得它很美,然後漸漸愛上它,因為,和顧憂澈偶爾有顧辛願他們一起打雪仗堆雪人。
那時候,很開心。
而現在,她是用就像我們失去了小時候喜歡的那些,現在永遠再也不能重來一次的那種傷感,來喜歡它。
因為,還念總是最長久的。
林自打電話過來時她剛剛停止咳嗽,用紙巾捂著嘴:“嗯?”
“要不要下來吃點東西先墊墊肚子?”
“不用,這邊有水果。”
林自在那邊喊了聲“顧伯伯顧阿姨”,應該是她爸媽過來了。
然後聽到林自說:“你爸媽過來了,我來接你。”
良久,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好。”
最終章 宴會(下)
今天林自是第一次以安林的繼承人出席這種場合,被他爸帶著到處認識人。
顧舒站在她爸爸媽媽身邊,聽著或真或假或只是禮貌性的誇獎,對著來往的人笑得無比禮貌得體。
顧憂澈接了電話出去後就不見蹤影。
“你打電話叫阿澈過來。”她爸發話。
顧舒聳肩攤手,表示自己沒帶手機。
她穿成這樣,哪裡有地方放手機?手機放在先前呆的那間房子裡。
顧媽說:“我去打。”說完便走出大廳,消失在他們視線裡。
顧舒挽著她爸的胳膊,疲勞的拒酒或者小綴一口。
顧爸指著一群應該是城裡的名媛們:“你去跟她們玩玩,跟我一個老頭一起有什麼好玩的。”
顧舒看看那邊一群所謂的名媛,搖搖頭。
要不就是嬌生慣養,要不就是傻傻愣愣,要麼仗勢欺人,高中的時候領教過一兩次,她不喜歡。
宴會開始。
作為東道主的林伯伯上臺講話,並引薦林自,林自被那唯一的一束光照著,臺下的顧舒看到他微微皺起的眉,卻還是笑著,只是沒有達到眼底。
突然人群裡一陣騷動,是屬於一群年輕女孩的聲音,顧舒朝著聲源望過去,顧憂澈穿著裁剪合體的西裝,在人群自動分出的道路上走著,像在走紅地毯。
只是,身旁站在夏慕思。
嗯,又跟著小丫頭見面了。
有人撞了一下顧舒的肩膀,她被拉離人群,顧辛願穿著不合身的侍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