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屈意承歡了。
狗屁的愛到深處便是放手,若放了手這妖孽就不是他的了,倏忽反應過來,他竟上了歸一笑的當。
“不是!”鳳移花猛的把嬌娘摟在懷裡,緊緊抱住。
“那是什麼?你說!”
這會兒她早已不爭氣的軟了心腸,不爭氣的要原諒他,只是還差了那麼一點。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夠了,有這些就夠了。
嬌娘哭慘了,投入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什麼心理建設,什麼不輕易原諒,什麼原則,頃刻便土崩瓦解,她窩囊的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這一刻就只想在他懷裡好好哭一場,哭掉所有的委屈。
看了這一場,徒增傷悲。
杜元春揮手讓車伕驅車遠離,一張芙蓉面早被淚水浸溼,低喃道:“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哭著哭著便笑了,輕聲道:“她比我幸運,所愛的第一個男人便能傾心相付,而我呢,呵呵,而我呢,自當去找那個毀了我一生的男人,報仇雪恨!”
一朵煙花在碧藍的高空綻放,那衛士託著肉球不得不來“棒打鴛鴦”,“我說,大花,想卿卿我我至少得離開京畿範圍吧。嘖,真受不了你們。是吧,肉彈。”一巴掌拍容哥兒屁股蛋兒上。
“是你?臥雪別莊撥弄蛇的那個女子?”
“哈,小嬌妻竟還認得我。”
嬌娘頓時漲紅了臉,“你真”
雍王也來搗亂,恭敬一拜:“季母。”
“什麼?!繼母!”嬌娘嚇了一跳,乍一看這人竟發現他眉眼之間的那一抹豔色很是熟悉,似曾相識。
雍王哈哈大笑,收斂面容,一本正經,威嚴赫赫,對著鳳移花便是鄭重一拜,“季父。”
與此同時,“轟隆——”城中便傳來一聲巨響。
緊接著,“轟隆”聲次第開放,一股灰色濃煙直升天空。
“那是?!”嬌娘瞪大了眼,“炸彈?”
那衛士,正是鳳移花口中的歸一笑聞言驀地看向嬌娘,眼神隱晦。
“大爺?”銀寶等人不明所以。
“雍王,笑妃娘娘,花大哥,該走了。”關俊彥,便是四個衛士中的一個牽了幾匹汗血寶馬過來催促道。
“該走了。”歸一笑又拍了容哥兒一下,“喂,臭小子,找你爹去,我可不會照顧小娃。”
銀寶忙上前去接容哥兒,恭敬道:“奴來便可。”
又是一聲巨響,又是一朵巨大的黑雲,緊接著便看城中有人往外跑。
事不宜遲,鳳移花抱嬌娘上馬,他也翻身而上,扯緊馬韁繩道:“銀寶,照顧好容哥兒,我們該走了。”
“是。”臨來時容哥兒便是銀寶抱在懷裡帶著的,用嬌娘縫製的那種專門背孩子的包裹,擋風遮臉是一絲風沙也吹不到的。
雍王興奮異常,一馬鞭子抽在馬屁股上,他呦呵一聲就射了出去,緊接著便是歸一笑,而後便是關俊彥等人。
只有鳳移花回眸顧盼這一座城池,久久不願追上去。
那座城有什麼可看的呢?逝者已逝,生者已在他的懷裡,他所遺憾的只有一人罷了。
“花花,我從不覺得你會貪戀屬於凌二爺的東西,不論是爵位還是財富。”
他看那座城,嬌娘便看他,微微一笑,“我看中的男人,怎會是目光短淺之人呢。我的大爺,錦心繡口,乃是人中龍鳳呢。”
感動滿溢,他忽覺心中澀澀,眼眶澀澀,輕眨一下,俯首吻她眉心,緊緊擁在身前,豁然開朗,彎唇一笑,打罵疾行。
風中便聽他道:“嬌娘,此去造反,生死相隨。”
“什麼?造反?”
“對,造反。”
“哦,那就造反吧。”
雖然很吃驚,但是,夫唱婦隨不是,更何況她已確定這夥人中有人來自異世,且精通炸彈製造,這反造起來便容易許多。
皇城崩塌,忽聞聖上駕崩,玉璽丟失,楚王的所作所為再也瞞不住,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命人封鎖四面城門,企圖秘殺兄長,然而其餘四王也不是吃素的,竟也不知何時藏了人馬在城內,一場廝殺就此展開,最後還是楚王險勝佔領長安,其餘四王卻也逃出了城,帶著親信逃回自己的封地,舉起大旗自立為皇,皆稱自己為正統皇位繼承人,卻無一人能拿出玉璽並先皇詔書。
三年之後,雍王在西北稱帝,國號大雍,拿出了玉璽並傳位詔書,廣招有識之士以清除亂黨之名加入了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