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貴的。”
“會不會太吵了?”悅心有些顧慮。
“不會,這裡的音響都是最低音量,保證不影響孩子,而且還能培養寶寶對音樂的敏感。”
悅心這才放心的陪偉偉進了音樂廳。
音樂廳的裝潢比大廳更豪華,座椅都是航空規格,根據人體結構設計的,很舒服。悅心因為幫一家設計公司做過成本預算,所以知道這樣一張座椅的價格是她兩個月的工資不止。
音樂廳裡只有前幾排坐滿了人,後面空了不少,估計只是一個小型的內部交流活動。
音樂會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悅心和偉偉就隨便找了個後排的位置坐下來,悅心的想法是看看就走。
可是,她卻在這裡看到了顧楠。
顧楠是代表公司出席這個活動的,因為他們公司跟這傢俱樂部一直有合作,他們也想在這樣的活動裡發現一些商機,公司裡一共來了三個人,都坐在最前排。
顧楠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劉瑩,他一直以為她只是個酒吧的駐唱歌手,可是,主持人在介紹劉瑩的時候卻說是著名的曲作者、歌手顧楠不得不對劉瑩另眼相看。
劉瑩上臺的時候,把一束包好的玫瑰遞給顧楠:“一會兒給個面子,要不我一人兒上臺乾唱不好看。”顧楠以為只是上臺獻個花,也就答應了。
可是,就在他走上舞臺把花束拿給劉瑩的一瞬間,她卻伸開胳膊給了他一個名副其實的擁抱,弄得臺下的觀眾都跟著鼓掌,顧楠想,擁抱是西方的一種禮節,並不出格,也就沒動,任她抱著,可是劉瑩偏偏得寸進尺,在抱著他的時候,還吻了吻他的面頰。
如果這是顧楠公司安排的公關應酬,悅心不會多說什麼,她懂,男人為了工作,有時候不得不順水推舟;如果吻他的人不是親自找上門來自稱他女朋友的劉瑩,悅心也一定覺得是自己多心。可現在,擺在面前的沒有一個可以說服她的如果。
那樣一幅刺眼的畫面,在悅心腦海裡行成定格,讓她覺得窒息,原來,她以為得到的幸福不過是鏡花水月,那麼虛無縹緲,一點都不真實。
她咬了咬牙,強忍住心頭的疼痛,跟沈偉偉說:“我們還是走吧?我有點不舒服。”
偉 偉遠遠的看到顧楠,還打趣悅心:“那個人長得像你老公。”
“你看錯了,顧楠不是這個樣子。”悅心緩緩站起身,支撐著無力的雙腿,一點一點的往外移動。
“真的像你老公,就是胖了點。”偉偉還在糾纏這個話題。
悅心實在不想再呆下去,大聲說:“我老公不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
“哎?你跟我急什麼?”偉偉在悅心身後,小心的攙扶著她,“慢點,小心被地毯絆倒。”
晚上回家,悅心把那傢俱樂部的門票扔在茶几上,顧楠看到問:“你什麼時候去了這家店?”
“今天下午。”她不動聲色的等著顧楠解釋今天的事兒,可是,他卻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問:“好玩兒嗎?我是說裡面”
“東西挺貴的。”她說,“不過是偉偉請的。”
“哦。”顧楠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然後去陽臺抽菸了。
悅心也去了那傢俱樂部,這讓顧楠感到焦慮。他開始為下午的事兒心虛,他不是想故意要跟劉瑩怎麼樣的,只是那種情形下,他身不由己。
他問自己,遇見劉瑩的事兒該跟悅心提嗎?她或許並不知道他也去了俱樂部,她可能沒去音樂廳呢?俱樂部那麼大,可以娛樂的專案又很多。如果她沒見到自己,跟她說了,反而不好。
可是,萬一,她看到了呢?那自己該怎麼解釋?巧合?她又豈肯相信?
顧楠自我鬥爭了半天,決定還是不告訴悅心下午的事情,他自問無愧於心,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悅心的事兒,除了讓劉瑩抱了抱,還吻了一下。
他抹了抹臉,相信上面絕對沒有口紅的痕跡,才過來跟悅心講:“你懷著孕,以後少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吧,省的找麻煩。”
還有什麼比他還麻煩?難道他不知道,他才是她最大的麻煩。
一整晚,悅心都忙著弄嬰兒用品,縫點這個,剪點那個,反正沒讓自己閒下來。她怕沒事可做,自己就會胡思亂想。她為什麼不直接質問顧楠呢?或許,她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什麼都說得太透徹,就沒意思了。再說,她不是愛刨根問底的人,她知道,有些話,顧楠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他不想說,問也沒用。
所以,顧楠與劉瑩的事兒,她從未開口置評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