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冥域毀滅的前一刻,葉天順利逃出。由於宋思彤還在冥皇宮,所以他幾經思量,還是決定裝作失憶人,先將宋思彤救走再行打算。不過,就在那時,他無意中看見山洞中有兩個人正盤膝而坐,仔細瞧來,卻非冥皇與白骨閻君是誰?
葉天一眼看出這兩個人氣色不佳,正處在療傷狀態。本來他打算直接將他們制住,但又考濾到他們畢竟都是半仙存在,聯手起來,自己只怕不是敵手。經過慎重考濾,方才打消了念頭,遂隱去身形氣息,默默觀察了起來。約摸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冥皇就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來,氣色已和常人無異。這時,葉天方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否則絕討不到好處。
看了看仍在療傷的白骨閻君,葉天觀察到冥皇的眼中閃爍著一絲狠辣,忽然出手,封住了白骨閻君周身好幾處大穴,並自懷裡取出一枚泛著深紫色的丹藥遞到白骨閻君口邊,強行讓其吞下。他這一舉動,很快就驚醒了白骨閻君。後者身體被制,無法動彈得了,不由大怒道:“你對我做什麼?”
冥皇只是一笑,說道:“也沒什麼。只是給閻君吃了一顆‘馭神盅’而已。”
聽到這話時,白骨閻君當場臉色大變,一幅又驚又怒狀:“血帝的馭神盅?”
“不錯。”冥皇道:“傳說中,這馭神盅乃世間第一奇毒,其盅發作,中盅人將受到元神噬咬之苦,如此七七十四九日,元神噬盡再從內而外,飲血挫骨,皮肉難存,當真是應了那一句神形俱滅。”
白骨閻君呼吸變得冗長,一幅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但是,他漸漸又冷靜了下來,說道:“冥域之行,你是漁翁收利。不但殺了你師傅血帝奪走他的天之石,現在便連本君也要受你所控。說吧,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閻君是聰明人,要殺你,我也用不著浪費馭神盅這等稀罕物了。現在,我只想跟你做筆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
“替我爭霸天下,待這天下一統,我自會給你解藥。”
“像你這般無恥之徒說的話,你認為我會信?”
“彼此彼此,論到無恥,我們都是一類人。”
“哼。”
“行了,白骨老兒。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答應我,將來天下我惟尊,而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麼壞事。然不答應我,後果你是知道的。”
“只怕到時候你天下為尊,而本座也會成為你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吧?那時候我還不是一樣要死?”
“呵。”冥皇忽然有些不屑的笑了,淡淡道:“到了那時,你白骨閻君只怕還沒資格成為我的威脅。”
聽到這話,白骨閻君極度憤怒,但他並不笨,很快,他就明白了什麼,說道:“不錯,本座倒是忘了,你已得到天之石,不久的將來,這世間,只怕的確已沒有人夠資格成為你的威脅。”
“閻君能想到這點,想必也已拿好了主意吧?”
“好,我答應你便是。”
“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冥皇隨手解去了對方封印,隨後仰天哈哈大笑,顯得十分得意。
白骨閻君忽然道:“我有件事很好奇。”
“什麼事?”
“我總覺得,血帝死得有些古怪。”
“哦?”
“為何這八百年來,我一直被封印,突然解開封印之時,你卻跑來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你還不明白?”
白骨閻君一怔,隨後有些恍然道:“這麼說來,那個叫冥風的小傢伙也是你派到冥域去的,而我之所以會出來,也是你的安排了?”
搖了搖頭,冥皇道:“有一點你錯了。其它都對。”
“哪一點?”
“冥風是我派去的,但我給他的期望並不是放你出來,這件事是他誤打誤撞做出來的。不過即使他不這麼做,我也會這麼做的。”
“是嗎?我倒是好奇,你給他的期望又是什麼?”
“這小子擁有噬天之刃,而噬天刃又正好是一切鬼物剋星,我本打算讓他那裡面修行個幾年,到了那時,此子必能成為我一統天下的利器。但我還是低估了他手中的噬天刃,沒想到,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就達到並且超越了我的預期,甚至還有機會成為半仙。只是可惜啊,他終究運氣差了些。死在了天劫之下。”說著,他嘆息了一聲,顯得有些遺憾。
聞言,白骨閻君卻是一聲冷笑:“他要是沒死,只怕你就睡不著了吧?”
冥皇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