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心情瞬間被候東傑點燃,老陸登時不幹了,從椅子上“騰!”地站起來,指著候東傑的鼻子罵道:“老候,你別在這跟老子冷嘲熱諷的,別以為老子聽不出來,哼哼,你不找我,我還想找你呢!這次期中考試你是我們班的監考老師之一,你奶奶的我們班學生考試時候什麼狀態,你不是應該比誰都清楚麼?”
說到這裡,陸松叉著腰大聲叫道:“你倒是跟大家說說,我們班在考試的時候有什麼異常舉動沒有,有沒有打小抄的嫌疑!”
老陸的一聲大吼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就連年級組長陳立峰,也目光灼灼地盯著陸松和候東傑兩個人看。
要說二年一班這次沒有任何作弊情況,不僅僅是陳立峰,其他老師也是很難相信的。
可是,幾個監考老師偏偏都三緘其口,沒有證據,自然就不能亂說了。
候東傑見陸松竟然敢跟自己剛正面,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裡,神情中有些愕然。
潛意識中,他把陸松當成了二年一班這群學生的同黨,甚至是罪魁禍首,私下裡認為他們這次作弊肯定跟陸松有關,就算不是他縱容指使的,至少也是知情人。
可是,此刻見陸松竟然義正詞嚴地跟自己對峙,這事情就有點不好說了。
候東傑皺了皺眉頭,說:“都知道二年一班是一群鬼靈精,就算我沒發現,那又能證明什麼呢?難道,大家不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嗎?”
“候東傑我草你大爺!”
陸松忍不住大罵道:“古有秦檜以‘莫須有’的罪名構陷岳飛,徐有貞以‘意欲’的罪名構陷於謙,今有候東傑以‘蹊蹺’的罪名構陷我二年一班全體師生,大家都睜開眼睛看看,豎起耳朵聽聽,作為一個老師,他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呢!這世間還有天理嗎,難道僅僅因為你候東傑一句‘十分蹊蹺’,就判定我全班同學在考試中作弊嗎?”
“誣陷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陸松指著候東傑的鼻子罵道:“你要是真認定我們班在考試中作弊,我覺得,應該先查查你在監考過程中的失職行為!”
“你竟然敢罵人!”
候東傑氣血上湧,剛想張口辯駁,卻聽陸松繼續說道:“古人云,子不教,父之過,徒不教,師之過,作為監考老師,你候東傑尸位素餐,監考的時候不嚴加監管,事後反倒誣陷學生以‘蹊蹺’,紅口白牙的血口噴人,我看,你簡直就是個王八蛋,教師中的敗類,人類中的人渣!我陸松堅決與你這樣的惡勢力鬥爭到底!”
敗類、人渣在這不是他陸松的標籤嗎,他怎麼可以拿來往我候東傑臉上貼?
候東傑一句話哽在喉嚨,被陸松一頓數落生生按住,此刻,他竟然一句話、甚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想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逐條反駁對方的話?候東傑縱然可以理清思路,卻沒這麼好的口才,咬定作弊不放鬆?他越發覺得再這麼拼下去會引火燒身。
他忽然感覺,這件事到了這個時候,陸松已經完全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候東傑不禁從心底冒出了一句話:這世道,有理並不一定有用,牙口好,嘴皮子硬才是硬道理啊!
一旁的數學老師徐冬梅道:“侯老師,這次我可不能站在你這邊了,你是親自監考的,又沒有證據,怎麼能平白無故說人家作弊呢?”
“是啊侯老師,我覺得,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能冤枉陸老師班裡的學生。”化學老師劉蘭見陸松這麼義正詞嚴,正氣凜然,情不自禁地覺得自己和他真是志同道合,兩顆心之間,似乎拉近了一些。
見自己這邊沒人吭聲,陸松那邊竟然冒出來兩個幫腔的,候東傑真是氣得咬牙切齒,腦門上火星亂冒。
候東傑忍不住道:“你們可都是他們班的科任老師啊,平時被他們整得還少嗎?”
“那又怎樣,我們永遠站在真理一邊!”兩個女老師異口同聲道。
你們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候東傑攥緊拳頭,幾乎想要把實情和盤托出,可是,這樣以來,自己的好色的名聲就會傳遍整個青藤中學,那自己還怎麼為人師表,在這裡立足?
沒準陸松還沒被開除,自己就會被校方掃地出門!
幾十萬的房貸、正在上初中的女兒、他本來打算等女兒上高中,就想辦法把她轉到青藤來,這些可是都需要錢的!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重新找工作會多麼的不易,就算他是非常有經驗的老師,但是德行有虧,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