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萱最好的歸處,她想解脫。
喪禮也就在佛法寺裡舉行,除了鬱家和江家的客人,還有邵家的兄弟倆,就是佛法寺的人。
殷念念陪伴在了江曉溪的身邊,而江曉溪沒有再哭,她表現得相當平靜。
只是,這是壓抑之後的平靜。
如果沒有十六年前的那起綁架案,就算是父親*有小三上門,她們母女三人在一起,一定是會過開心快樂的。
所以,這一切的起因,皆是緣由於十六年前的綁架一案。
江曉溪在這一刻發誓,她一定會找到兇手,讓兇手血債血償。
鬱蒼雄已經不是第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他看著江曉溪:“曉溪,多多保重,爺爺永遠都是你的親人。”
江曉溪點了點頭:“謝謝爺爺。”
鬱爾航和鬱芳他們都沒有來,邵氏兄弟,邵年鴻和邵年錦都來了。
“曉溪,節哀順便。”邵年鴻說道,“有時間的話,就找我們聚一聚,我們一起聊聊天。”
“我會的。”江曉溪凝視著他。
邵年錦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失去親人的痛苦,大家都能夠體會。
但是,活著的人,都要努力而勇敢的活著。
母親的離去,對於江曉溪的打擊很大。
但是,她還是很快的調整了過來,堅持著去上班。
只是,晚上,她經常是整晚整晚的睡不著,她擔心會吵到了鬱霆琛,於是就靜悄悄的起身,一個人走到了落地窗畔,看著佛法寺的方向。
鬱霆琛其實是知道她起來的,他起身,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我吵到了你了”她低聲語。
“是我自己醒來的。”鬱霆琛握緊了她的小手,她的小手好涼,“曉溪,別傷心,你還有我,還有潮晚和野橫,我們都是你最親最親的人。”
江曉溪依靠在了他的懷裡,“嗯,我還有你們”
鬱霆琛知道她心裡難受,於是牽著她的手,走向了嬰兒室裡,看著兩個寶貝頭靠著頭的睡在了一起,她不由微微的揚唇笑了。
其實,她是應該感謝他的,在她的生命裡,母親的離去是這麼猝不及防,可是,她還有一對兒女,這依然是延續著血脈的,是生生不息的。
“我真的好愛他們”江曉溪低頭,在兩個孩子的臉頰上親了一親。
鬱霆琛委屈的扁了扁嘴:“怎麼?就不愛我?”
江曉溪彎唇一笑,然後牽著他的手,回到了臥室裡。
她凝視著他:“姐姐的事情,怎麼樣了?”
鬱霆琛一蹙眉,“你還關注她做什麼?她可以如此的絕情絕義,你不必再對她有情有義。”
“可是,我想,媽不會怪她的。”江曉溪低聲道:“因為,我也是一個母親,我不會怪兒女們的,只願他們過得比我還好。”
鬱霆琛捧起了她的小臉,“知道嗎?你這樣大度,我看著都會心疼。”
“我知道你對我好,所以,這一件事情答應了我,好不好?”江曉溪抬頭仰望他。
“好。”鬱霆琛將她擁入了懷中,“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的,下不為例。”
江曉溪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她也是不想母親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安心。
何況,哪有一個母親不牽掛著兒女的道理呢!
。
很快,訊息傳了回來,貝小米所在的組織被警察端掉了,當然邵年錦是首當其衝,當這些人負隅頑抗時,結果是隻有死路一條。
邵年錦一把火,亦是燒掉了這些檔案,讓他們找不到有關貝小米的東西。
於是,有屬於下問道:“邵sir,怎麼起火了, 那怎麼定罪啊?”
邵年錦只好道:“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火,現在燒也燒了,先拿有的證據起訴吧!”
當貝小米看到了一手養她大的組織首領死於這場警匪之戰時,電視的新聞播出之後,她正在陪著女兒。
而且,隨著頭目的死亡,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放假過後,邵年錦來看望貝小米兩母女。
“邵叔叔”貝蓓跑了過來。
邵年錦將她抱起來,“真乖!叔叔來的路上,買了小吃”
於是,貝蓓拿著零食去一邊吃玩了。
貝小米的傷也好了起來,她可以行動自如了。
“好些了嗎?”邵年錦站在了她的面前。
貝小米點了點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