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路踢的時候,她亦是看不下去,她不想他受傷。
為什麼不想?
她依然是歸結於利益在作祟,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隱隱作痛呢?彷彿他受了傷,她的心就跟著痛了起來。
她懂,這是她動情的徵兆。
日復一日的被他疼愛在身邊,就算是草木,也被他養得有了感情,何況是人呢?
但是,她可以不承認嗎?
之後,她說,她愛他!
這話,她相信,他也會覺得很假,有情是完全可能,但言愛卻是為之過早。
但是,她只想用一個最快捷的辦法,讓邵年錦不要再打下去。
她和失去了理智的邵年錦比拼力氣,那肯定是個輸家,所以,這句她愛他,是最有力的方法。
然而,在二樓的貝小米聽到了之後,瞬間是淚流滿面。
她曾親口和姐姐說過,她不會愛鬱霆琛,可是,姐姐又可曾知道,她不過是在保護著姐姐“飛鷹”的秘密,她還不想讓邵年錦知道,她不想說出來,鬱霆琛在做什麼。
當她對姐姐說,她說愛他的是謊言時,他已經是走了上來
向來處理著工作上的事情時,江曉溪再複雜也能如魚得水遊刃有餘,可是,這感情的事情,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
就在江曉溪雙眸微微的眯了起來時,聽到了浴室門開啟的聲音,落地窗的玻璃上,倒映著他高大偉岸的身影。
她轉過身,看見了他走出來。
鬱霆琛抿著薄唇,滿臉寫上了不高興。
“坐下來,給我看看身上有沒有傷口。”江曉溪走上前,語氣清淡。
鬱霆琛坐在了沙發上,他穿了一件綁帶式的睡袍,隨意在腰間打了一個結。
江曉溪已經是搬來了藥箱,她伸出手,去扯開了他睡袍的帶子,雖然已經看過裡面的身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忍不住的臉紅。
她看著他的胸膛上有淤青,用纖細的小手指,在上面輕輕的按了按,見他沒有反應,心裡想著,可能不太痛吧!但是一想起了邵年錦當時恨不得打死他的樣子,她又覺得會不會傷得太重了?
她抬眸,看了看他。
鬱霆琛依然是冷寒著一張俊臉,將她的“關心”無視。
江曉溪拿出了碘酒,用棉籤沾了一些,正準備給他擦拭時,他卻是一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不用了!”
她握著棉籤,凝視著他,他此時也在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他此刻冰寒冷酷,彷彿她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壞事情。
從他的瞳孔中,江曉溪也看到了自己,那個驕傲無人能敵的江曉溪,此刻甘願拿著棉籤,為一個男人塗碘酒。
她在改變,他難道看不出來嗎?
儘管只是很細微的改變,但對她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他放開了她的手,然後將睡袍重新系好,語聲很是冷淡:“很晚了,去睡吧!”
江曉溪看著他的背影,“其它地方還有傷嗎?”
鬱霆琛沒有回頭,卻是略帶譏諷的道:“其它地方?你願意看嗎?”
江曉溪垂下了眼眸,終是沒有說話。
他大步的走出了臥室,然後她聽見了書房的門開啟來。
江曉溪一個人站在了臥室裡,她有時候真不明白,愛有那麼重要嗎?我愛你你愛我,最後還不是背叛嗎?
她都明白這個道理,為什麼聰明如鬱霆琛,卻是不明白呢?
他一直說,父母的婚姻沒有給他造成陰影。
可是,她想說,她卻是在父母的畸形婚姻中長大的。
所以,愛情,究竟是什麼?
她和邵年鴻那些沒有說出口的感情,是愛情嗎?
她想,應該不是。否則她怎麼不會奮不顧身的去找尋一個人的蹤影?
。
翌日。
江曉溪起身之後,看見臥室沒有鬱霆琛的蹤影。
他昨天晚上是沒有回房間吧!
她活動了一下筋骨,開始感覺到了腹部處一點一點的壓力了,兩個寶寶在腹中茁壯成長,她似乎覺得,新的一天,應該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由於鬱霆琛沒有在房間,她直接拿了衣櫥裡的衣服,在鏡子前面換上,看著自己開始微微突起的小腹,她自己也伸手摸了摸。
當她抬起頭來時,不知道何時,男人已經是站在了她的身後
只是,他的雙眸在凝視著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