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學沒有高中的時候那些緊張的課程了,大家都比較放鬆,沒有考學的壓力,等於是沒有了束縛,個個如同是剛脫韁的小野馬,喜歡亂竄亂撞,特別是喜歡幹些出格的事兒,不按正常套路出牌,以顯示自己的個性和與眾不同,以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有的甚至和老師對著幹,老師讓他好好聽課,他卻偏偏睡覺。
黃傑就有一次,由於晚上睡得晚,第二天是班主任的課,他也敢睡,結果被班主任狠狠教訓了一頓,還得寫檢查,搞得有些狼狽。
後來有人問他後不後悔,勸他說不該睡班主任的課。他卻總是有自己的另外一條思路,他說自己要是有張飛的睡功就好了。
別人忙問為什麼,他說張飛睡覺睜著眼睛啊,那樣就不會被發現了,引得大家又一陣鬨笑,他卻擺出一副一本正經、不以為然的樣子。
韓忠有時候納悶,這小子腦子裡成天都想些什麼爛七八糟的東西啊,走正常思路會死啊,從他的身上,韓忠有時會擔心現代大學生的整體素質。
絕大部分大學生一般只有到了快考試的前一二個月才會看書,那時會顯得特別認真,但也有一些人不光這樣搞突擊,他們會想盡辦法,有的靠小抄,有的靠鄰座,甚至有的用給老師送禮的辦法來爭取過關,操作不好的那些課目都給掛掉了,你說他們能學好嗎。
不過現在的大學生,還是有很積極的一面,他們上課不認真,但是很早就努力介入到社會實踐中,雖然有時候顯得稚嫩了一些,但這些對他們以後踏入社會,參加工作,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被服廠廠長非要邀請韓忠到他們廠去看看;然後指導下。韓忠本不想去,但被他多次邀請,也推辭不掉,再有韓忠看在他善良本質的面子上關,和為孩子們捐助的實際行動上,就打算星期天去他那個公司瞧一瞧。
外界知道韓忠要去被服廠後,這天來了很多的媒體記者,韓忠雖然不喜歡吵鬧,但也無法迴避他們,因為記者採訪是他們的自由,再說記者是什麼人呢,他們可是無孔不入的,想逃避他們簡直太難了,還不如干脆放棄。
韓忠有些煩記者,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因為他在媒體面前說話的經驗還不足,而有經驗的記者是很容易抓住他們想要的東西的,只要是你說了幾句有瑕疵話或出現一個小失誤等,他們都會長篇累牘的進行大肆宣傳,以引起社會的反響和關注,達到增大報紙的發行量和電視臺的收視率的目的,而不管對當事人的傷害。
所以有他們在,你就必須謹小慎微,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這讓人感覺很不自在,說實在的,這其實也是一種較量。
但令韓忠開心的是,由於廠裡已經安排好了,在廠門口,所有的媒體都被保安給攔住了,只允許韓忠一個人進去,廠長已經在辦公樓門口迎接,他沒敢去大門,他怕記者們都向他提出進廠的要求,而自己又難以給一個很充分的解釋,怕說不過記者那些人的嘴,況且是這麼一大批記者,所以只有事先加強了門衛的人員力量,來阻攔記者,而他在辦公樓前親自迎接韓忠。
韓忠想直接到生產車間去看一下,在廠長的帶領下,他們到了加工車間;韓忠看到這裡的機器裝置實在是太落後了;雖然人顯得很忙碌;但效率並不高;還有很多管理上細節的不合理;造成了時間上的浪費而做了很多無用功;需要改進的地方非常多,問題一抓一大把,可以說需要大面積整改。
韓忠都有些奇怪,。就憑目前這樣的情況,生產競爭力如此低下;這個廠怎麼還能堅持這些年頭。
他把這個意思給廠長說了一下,廠長親自用小本子在記著。
在經過原料車間的時候,奇怪的是,廠長好像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而是想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引導他去另外一個輔助車間。不過越是這樣,韓忠越是想看看原料車間的情況,生產加工車間這麼落後,原料車間應該問題也不少。
但當韓忠要踏進去的時候,廠長開始故意阻攔他了,韓忠的倔勁也被激了起來,現在已經想非得進去不可了。
不看不知道,進去以後,韓忠被大大的嚇了一大跳。
他竟然看到了一堆一堆黑色的棉花,並猛然間意識到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黑心棉。
現在韓忠已經是忍無可忍,他怒不可遏,開始厲聲質問廠長:“這是些什麼棉花!?”
廠長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看到這些黑心棉,讓人覺得心裡噁心,韓忠覺得心裡發毛,一大幫工人正忙碌著,他們在進行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