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而是米妮頭——就是這麼一隻頂著米妮頭的貴賓犬,輕而易舉地就把顧勝男臥室的窗簾給咬破了,顧勝男直接把窗簾拆了,卻一直忘了找人重灌,周圍沒有比她這棟樓更高的建築物,臥室的窗戶長期處於裸‘奔狀態,顧勝男倒也無所謂。
那麼此時此刻,她面前這素色的窗簾是怎麼回事?
顧勝男不得不從床上坐起來,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可不止窗簾。
她放在床頭櫃上的零食跑哪兒去了?
她丟在床尾貴妃椅上的那堆衣服跑哪兒去了?
放眼望去,整間臥室乾淨的不像人住的。顧勝男掀開薄毯準備下床,又是一驚。
她身上穿著的,是件男士襯衣??
顧勝男低頭嗅一嗅衣領,有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顧勝男皺眉,這似乎是
路龜毛身上常出現的味道,清淡而雋永。
這是路龜毛家?
那她現在這副光著腿套著一件寬大襯衫的樣子,該不會意味著昨晚
顧勝男不由得嚥了口口水。
顧勝男已經沒心思去欣賞腳下這片纖塵不染到可以當鏡子使的地板,飛也似的奔向臥室門。
顧勝男拉開門的那一瞬間,她身側的浴室門被人拉開了。
帶著沐浴乳香味的水汽撲鑽進顧勝男的鼻尖,她下意識地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嗖”的又收回視線。
路晉是眼睜睜看著這女人的耳朵一點一點紅起來的,他一邊用手裡的浴巾擦著頭髮,一邊往外走:“我勸你也趕緊洗個澡,要不是知道你在我家,猛一瞅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肯定以為是女鬼跑我家來了。”
顧勝男深呼吸,摒除了某些雜念,頭也不回地站在門邊說:“我回自己家洗。”
說著就要往外走。
路晉推開衣櫃門,悠悠地丟過去一句:“我把你搬來我家的時候,忘了替你把你家鑰匙拿出來了。”
輕描淡寫地就把顧勝男的腳步釘住了。
路晉把圍在腰上的浴巾拆了扔一邊,換上褲子:“而且你家的臥室現在肯定慘不忍睹。你還是暫時別回去的好。”
慘不忍睹?
顧勝男絞盡腦汁回想昨晚自己做了些什麼,頭都疼了,還是什麼也沒想起來。她只記得自己和程總喝酒,聊天然後就斷片了。
顧勝男就這樣陷在怎麼也拼湊不完整的回憶裡,完全沒聽見正漸漸靠近她身後的腳步聲。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路晉的聲音已經呵在她耳後了:“不是我誇張,喝醉後的你絕對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顧勝男驚得回頭,差點撞到路晉的鼻尖,她條件反射地退後半步,而這時,路晉正好把剛找出來的一挑全新的浴巾蓋到她頭上:“為了感激我收留你一晚,你洗完澡之後記得做頓早餐報答下我。”
世界上有比路晉更大言不慚的人麼?顧勝男斷定,沒有!
她猛地把浴巾從頭上扯下,正準備吵一架,突然就愣住了。
呆了兩秒之後,她用力把浴巾往路晉懷裡一塞:“你穿上衣服行不行?”
路晉低頭看一眼自己的長褲:“這不是啊?”
“我說的是上衣!”
顧勝男的眼神下意識地又瞟向了他裸著的上半身,有點煩躁。
路晉自然很快就捕捉到了這女人的目光正看著哪兒,他也愣了一下,但隨後就將雙臂慢慢地抬起,疊在胸前,45度角偏垂下頭去,做一副嬌羞的、欲拒還迎的黃花大閨女狀:“色‘狼”
“我是這麼齷齪的人麼?”顧勝男抬起下巴,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辯護,“我只是”
說到這裡卻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路晉依舊45度角低垂著頭,但餘光一直悄悄地鎖定著這個突然變得侷促的女人,聽她繼續道:“我只是隻是覺得你的胸肌怎麼比我的胸還要大?”
路晉汗。
收起嬌羞樣,異常平靜地往她胸口一瞄:“不是我的胸肌大,是你的胸太平。”
噼裡啪啦——
心碎了。
就算顧勝男再怎麼惡狠狠地剜他一眼,依舊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一氣之下只能撞開他、進浴室,“砰”地關上門。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胸中怒火和滾燙的岩漿一樣在顧勝男的胸腔中流淌。
顧勝男的氣還一點都還沒消呢,門外那廝就輕輕地敲了敲門,特別大言不慚地說:“就算你是飛機場,還是一樣費盡心思追你、討好你的這種男人,你要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