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撈著一筆換個下輩子衣食無憂!可現在聽著她的話,她不但不想著撈一筆,甚至還想著跟他們撇得清清的啊!
這女人腦子是被驢踢了麼!司馬萍驀地就想起剛才自己被罵的這句了。
很快他又想起了一個可能,只怕這女人是真的一點都沒把大人當回事了!就算有了肌膚之親,她也全然不在意!她現在說的這些話,不過就是對剛才他那番提醒的回應!
——我提醒你,你雖然跟我家大人有了實質的關係,但你不要有非分之想,你配不上我們家大人!
——呵呵,不好意思,我壓根就沒對你們家大人有過什麼想法,你瞎操心了。
司馬萍看著從容喝粥的周錦,眼神變了又變,這個女人隱忍深沉,大而無畏,還腹黑記仇透了啊!
之前怎麼不表態呢,為什麼非得等到他把大人哄哄高高興興的時候再說呢!嚶嚶嚶!這絕對是在給他穿小鞋了!
“可是我不能看著我們家大人吃苦啊!”司馬萍不甘心的掙扎,原來他沒來也就罷了,現在他來了,怎麼還能讓大人再過這清貧的日子!就算大人能過!他也過不得啊!
周錦這時終於把碗裡最後一口粥喝完了,她聽著司馬萍的話,再次笑道:“你可以試著把他帶走,我絕對不攔著。”說著,就站起身,她還得洗衣服洗被面呢。
司馬萍真的要哭了,您這話不是白說麼!他要能帶走還用得著現在在這糾結麼!
轉頭看向容肅,哭喪起了臉,“大人!”
容肅這時候也不吃東西了,他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也似乎有些明白周錦說那些話的意思了,把碗一推,正色道:“你不要買什麼了,我也不要人伺候,有手有腳的我什麼都能做!我也不會走的,你死心吧!”
“”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容肅抬起頭,卻見周錦端起盆的腳步一個踉蹌,然後盆掉落,衣裳被面散了下來,而周錦扶著門,臉色蒼白。
“錦娘,你怎麼了!”容肅趕緊跑過去。
下面刺痛傳來,周錦身子發虛,痛得繃緊,可見容肅過來,還是擠著笑道:“沒事,你回去吃吧,我去洗衣服。”說著就蹲下身就拾,可是這樣痛得更厲害了。
容肅忙去幫忙,看到被面後,有些疑惑好好的怎麼拆了洗了,想了一下,明白了,定是他昨晚流出來的東西把它弄髒了,於是他搶過盆道:“錦娘!你歇著吧!你的衣服我來洗!”
“啪!”屋裡一個杯子碎了。
院子裡,容肅坐在小板凳上,叉著腿,彎著腰,開始手法嫻熟、神情泰然的洗衣服。
還是女人的衣服。
司馬萍站在邊上,目不忍視。
他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最終哭喪著臉道:“大人!我幫您洗被面吧!”大人都忙著幹活,他不能就光站著看吶!
可是這忒麼太丟人了!
哪知容肅甩了他一眼,也不搭理,只埋頭哼哧哼哧繼續洗衣服。
這是連丟臉的機會都不給了麼!司馬萍刷的蹲下,“求您了!”
“”容肅看著一臉哭相的司馬萍,傻了。
片刻後,司馬萍“如願以償”的拿到了被面開始搓洗起來,手法倒也嫻熟,只是這神情卻是糾結無比。
嗚嗚嗚,這都多少年沒洗過東西了!
天吶!這日子再也沒法過了!
而就在司馬萍陪著容肅在棺材鋪裡萬分悲催的洗這洗那時,衙門裡黃大人的衣襟被一把拎起了。
“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你人說放了就放了啊!你要不給我一個交代老子跟你沒完!”吳多寶的父親吳天貴人高馬大,外加上他嗓門極大一臉兇相,看上去就格外駭然。
雖然黃大人是官吳家是商,但論實力,黃大人是遠遠不及吳家的,所以現在雖然被提著威嚇著,黃大人也只有嚇得發抖然後拼命安撫的份,“哎呀吳老哥你稍安勿躁,有話好好說!小弟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別跟老子扯淡!顧家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就這麼把人放了!他媽的!顧允抒這小兔崽子找死!”吳天貴不知究竟,依然以為容肅被放是因為顧家出面的緣故。
黃大人趕緊否認:“這跟顧家沒關係!”
“沒關係?那你怎麼把人給放了!”吳天貴怒道。
黃大人這下卻沒法說了,那天那位監察司大人可警告他不得外洩啊!可是要不說黃大人看著吳天貴瞪得老大的眼,又一個哆嗦眼前這位也不好對付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