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笑容就一陣厭惡,手一揮,身後手下已將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叛者丟在了李香年的面前。
李香年捂住嘴,似乎嚇了一跳,“容大人,你這是作甚?”
容肅冷冷回道:“你不是想要這幾個人麼,我給你送來了。”
李香年瞅了地上幾人,“嘖嘖”兩聲,“我要的是活人,就這麼幾個都已快到了閻王殿的,我要他們何用?”
頓了頓,又意有所指的道:“我們右營不比你們左營錢多,可買不起太多的棺材。”
聽到棺材二字,容肅臉色一變,果然,李香年隨後又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上前幾步走至他跟前,恍然道,“哦,現在容大人學得一身好手藝,只怕都不需要再出錢買棺材了哎呀,容大人果然是容大人,真是持家有道啊!”
聲音柔和且小,卻句句刺人,容肅見他笑得含蓄卻狡猾,氣得肺都炸了!他本以為刺客只是一路尾隨而已,並且全被斬殺,那麼李香年也定然不知究竟,可現在看他的樣子,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李香年見他握著拳繃著臉額頭青筋暴起,嘴角笑意更甚,想了想,又湊近他的耳邊道:“容大人,你也忒不厚道,成了親也不請我喝一杯,雖然右營窮困買不起棺材,可容大人成親,砸鍋賣鐵,咱也得湊一份份子錢啊!”
說完,猶覺不夠,繼續捅刀道:“容大人,敢問寡婦的滋味如何?”
話音未落,迅速退身,因為容肅已忍無可忍向他下了殺手。
李香年雖然曾為將上戰場,但身手不及容肅,沒幾招就敗下陣來,不過他也不惱,劍架在脖子上,依然泰然自若,甚至笑得更加明媚,“容大人這是惱羞成怒麼?”
容肅握著劍柄,很想用力下去,可是他卻知道,面前這個人他殺不得,可是不殺依這賤人的心性,是非得將他的事傳個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不可!
容肅盯著李香年,盯得眼睛都快出了血,腹中怒火熊熊燃燒,可他只能死死剋制,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收起劍,可一用力,又向他的胸口揮出一掌!
不能殺了他!可也不能讓他好過!
可是
在李香年被打得連退幾步之時,容肅也一臉驚惶的後退,他的手上,赫然幾個針尖大的傷口。
李香年拍拍胸口,站定,開始解釋,表情友好而真誠,“知道容大人定是萬分想念我,一回來便會找上門並且會與我親密接觸,所以我及早穿上了軟蝟甲”
“?”
“畢竟,這男男授受不親嘛。”
男男授受不親!容肅睜眼。
“唔,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你的那些愛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嗯嗯,不用隱瞞不用隱瞞。不過呢,我是很尊重你的,可是你也得尊重我不是!這種事情強求不得啊!”李香年說著,又退後一步,一副你雖然很愛我但我一點都不愛你的神情。
容肅氣得都快吐血了!這廝可一直卯著勁在傳他斷袖的訊息呢!
“不過容大人啊,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上次我閒得無聊,便拿著這軟蝟甲玩了玩,當時我們右營幾個小孩兒胡亂研製了幾種毒藥正好拿給我瞧,我一閒嘛,就隨便拿了一瓶在上面抹了抹,所以”
李香年說得煞有介事,容肅勃然變色,因為抬手一看,果然,掌心的幾個血點變了顏色!
“李香年!”他大喝道。
“不要喊得那麼大聲嘛!”李香年摳了摳耳朵,又道,“同僚一場,提醒你一句啊,當時那些毒藥好幾種,我也不知順手拿了哪個,而你呢,品行一向不大好,所以還是趕緊回去讓你們左營的高手看看吧,萬一中了什麼難解的劇毒可就完了”
說著又皺著眉搖了搖頭,嘆道:“我果然是太善良了。”
容肅已經恨得都快咬斷牙齒了,他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不過雖然知道李香年不會真下劇毒殺了他,但他也知道,他這毒只怕也刁鑽的很!所以他也顧不得跟他算賬了,猛一拂袖,便轉身離去!
司馬萍趕緊跟上,心裡卻驚疑著,這李大人到底說了什麼讓大人發這麼大的火啊!其他人也各個暗自疑惑著。他們都只聽到兩人打起來之後的對話,卻沒聽到李香年附在容肅耳邊說的那些。
而且司馬萍緊緊跟著越走越快的容肅,忐忑想到:兩人相鬥這麼多年,多半是打成平手,大人贏過幾回,可從來沒輸過啊!而現在看來,大人不但是輸了,還輸得徹底!輸得不堪一擊!
難道李大人抓到大人什麼弱點了?
可是大人有弱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