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問之下,才說出真正的原因。
這兩年,幫薛紹澤打理公司的經理人竟然跟一個經常合作的供應商裡應外合,捲走了公司所有的可流動資金,等他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雖然已經報了案,但是想要抓到人恐怕沒有那麼快。
現在公司面臨著極大的危機,幾個完成一半的專案都在等著後期的資金注入,要不然就等著開天窗。
公司董事會那些老奸巨滑的股東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的,現在公司已經鬧開了。再不處理這個資金問題,那些股東真的要把他告上法庭了。
“爸,還缺多少?”晴晴小心問道。這兩年,她忙著照顧兒子,根本連課業都顧不了,更不要說工作賺錢了,但是,她記得在離婚不久後,古律師送一份資產表及一張銀行卡,說是給她的贍養費,她也從來沒有去看過裡面有多少錢。
只是現在,如果爸爸真的用得上的話,她拿出來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的吧?她想裡面應該不是一筆小錢的。
薛紹澤說出的那個數字不是讓晴晴瞬間呆掉的原因,而是最後他長嘆了一口氣才說的那句話。他說:“晴晴,對不起。爸爸害了你!害了銳銳。”
在晴晴不明所以的眼中,他才說出了真正的原因。原來當年她在跟慕容塵結婚的時候,薛紹澤就讓律師擬了一分檔案。轉讓檔案裡面說明薛紹澤名下所有的公司,包括不動產及股票全部轉到女兒薛晴晴名下,並註明由薛晴晴及未來出生的孩子一人各佔一半,在孩子未成年前,由薛晴晴暫代為管理。
本來薛紹澤以為妻子已經不在人世,也不知道還有一個兒子,就想著把自己畢生所有心血全部給女兒及未來的外孫,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
也就是說現在薛紹澤的公司持有人其它是她薛晴晴,那個龐大的資金缺口也應該由她想辦法去填。
還有比這個更悲慘的嗎?
晴晴不敢相信,原來那天古律師帶來的另外一個資料袋說是慕容塵要交給她的東西竟然就是那一份轉讓檔案。
也就在那天她第一次拿著那張卡去查裡面的數字,是很大的一筆錢,可是跟公司資金缺口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哪怕她把慕容塵給她的房產給賣了,也無濟於事。
她曾試著問薛紹澤,能不能跟銀行貸款。薛紹澤給的答案是不可能,因為銀行方面他們還欠著一筆,如果不是跟薛紹澤有些交情,估計都上門催了。
薛紹澤想回國處理,可是沈君華根本離不開他,他也不放心。
沒有辦法,做為公司的持有人,也是最大的股東,晴晴不得不把兒子放在舊金山與弟弟沈耀陽回國了。
可是,他們姐弟倆從來就沒有過半點管理的經驗,而弟弟對管理也不感興趣,他們第一天到公司以董事長的名義召開股東大會就被那些已經氣得差點失去理智的大股東們噴得半句也回應不了,如果不是一個跟了薛紹澤很多年的股東出來代他們說話,估計現在他們已經被罵得屍骨全無了。
商場如戰場,真的不是說假的啊!
最後,那群股東限他們一個星期之內把資金缺口填好,讓停工的專案準時開工。
媒體的鼻子總是最靈敏的,這幾天的報紙都是猜測著薛氏內部資金短缺問題,股價一路下跌。
一個星期,籌出兩個億,殺了她還比較快一點,不要說兩億,5千萬她都找不到。
那天的董事會議結束後,坐在那個寬大明亮的董事長辦公室裡,晴晴半點的驕傲的感覺也沒有,如果可以,她一定會選擇從樓上跳下去。
可是,她不行。
“只有一個辦法。”坐在一邊的弟弟沈耀陽倒是很冷靜。
“什麼辦法?”晴晴一臉茫然地望著弟弟的臉,他有辦法為什麼不早點說?
沈耀陽若有所思地蹙了下眉,臉上露出一抹可思議的表情,望著晴晴他吐出三字,“慕容塵。”
這男人,不可能對姐姐見死不救,只要姐姐肯開口,一切就好辦了,說不定,不只兩億,要慕容塵拿出幾個億給她,他連吭都不會吭一聲。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啊。
晴晴以為自己聽錯了,嘴巴掀開地動了動,像要說什麼卻又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只能睜大眼像是見鬼似的盯著沈耀陽。
她不懂他怎麼敢要自己去找那男人,弟弟比誰都清楚,他與她之間早已沒有了關係,他怎麼可能會幫她?
再說,就算是他願意,依他從來不會吃虧的個性,要幫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