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前,商青國的麒麟山莊易主了。新莊主就是一年前在江湖上迅速崛起的絕殺魔君亦蕭閒,他還是前任莊主亦展天的兒子。”
聞言,灰衣少年拿著茶杯的手顫了顫,才緩緩舉至唇邊押了一口,清澈的眸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快得令人難以察覺。
“當然聽說了,這件事轟動整個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另一個年約十八歲的年輕男子毫不為意的扯著嗓門加入討論,忽然謹慎地向四周觀察了一下,又壓低聲音:“我還聽說,十六年前亦展飛私通亦展天的二夫人把他害死,才取而代之的。”
“我聽說亦蕭閒初出江湖時,為人心狠手辣,冷漠無情。得罪過他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不是被殺了就是被廢掉,因此,才被大家封了個‘絕殺魔君’的綽號。”一個較為清秀的青年淡淡的插。進話題,“正所謂禍從口出,大家還是專心吃飯,稍後還要趕路。”
不知是絕殺魔君的狠絕嚇人,還是懾於那青年的威嚴,正說得興起的兩人立刻一臉謹慎的埋頭喝茶,惜言如金。
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陸續上桌,灰衣少年心情愉快試了幾口,該滑的滑,該爽口的爽口,該嫩的嫩,貝齒流香,難怪客似雲來。
這時,一把有點沙啞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你知不知道財大氣粗的柳員外重金訪尋名醫?聽說他最美的七夫人得了一種怪病,看了名醫無數都沒能治好。酬金已經漲到五千兩白銀了。”
“你說城西的柳員外?他的七夫人曾是青樓裡的頭牌花魁,那個美啊,只要見過一次,世間的女子再也難以入眼,別說五千兩,就是一萬兩也值啊。”
“可惜了,紅顏薄命。”
“是啊,太可惜了。”
灰衣少年用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閒聊的兩人,只見兩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一邊吃香喝辣,一邊八卦著街頭巷尾的見聞。看樣子是受祖先庇佑,家底富足,閒來吃喝消遣,扯扯八卦是非之人。
吃足喝飽後,灰衣少年喚來店小二結賬,順道打聽到柳員外的住址,把沒吃完的菜打好包,帶上兩包饅頭下樓,牽過他的‘疾風’,舉步向城西姍姍而去。
路見街頭面黃肌瘦的小乞丐,她不忍的把菜和饅頭塞進他們手中,揚長而去。
城西的柳員外家並不難找,灰衣少年走了一會,便來到一座豪華又汽派的宅府門前。正紅朱漆大門上掛著黑色的金絲楠木匾,龍飛鳳舞的題了兩個大字“柳府”。
他正要上前敲門,一扇大門往裡開啟,一個管家模樣的短鬚老者把一位肩背藥箱,雙鬢略顯華絲的中年男人送了出來,“賈大夫,您慢走。”
灰衣少年聽罷不禁菀爾:賈大夫,假大夫,這人的姓還不是一般的湊巧。
“孫管家請留步。”賈大夫別過孫管家,一轉身,發現眼下站了一位笑意滿臉的少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垂頭喪氣的大步離去,心裡不免痛惜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五千兩白銀。
就在孫管家準備關門時,灰衣少年趕緊上前行禮,“孫管家,請問貴府的七夫人是否身體抱恙?”
孫管家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年,五官算得上是清雅,可那身板子弱不禁風,和他牽著的瘦馬倒很相配。再一細看,發現他身上的衣料上等,非富則貴,於是不敢怠慢,連忙上前回禮,“想必公子定是聽說了我家老爺求醫懸賞之事,七夫人的身體確有不適,不知這位公子是”
他猜不透眼前少年的來意,如若是大夫,看樣子太年輕了點,如若不是,這文質彬彬的少年所來為何?只好投石問路。
“敝姓笑,名紅塵,學過幾年醫,如若孫管家不棄,請讓在下一試。”笑紅塵彬彬有禮,自信的微笑使人不忍拒絕。
唉,看了那麼多大夫也沒有效果,多看一個也無妨。孫管家暗想,可又不禁擔心起來,畢竟眼前這少年如此年輕,萬一不小心冒犯了主人,自己的老命堪憂啊。
就在他左思右想間,裡面跑出一個十二、三歲、丫鬟模樣的小姑娘,氣喘不已,“孫管家快快請大夫,七七夫人又發病了。”
“笑大夫,請隨我來。”孫管家一聽,什麼也顧不上了,拉著笑紅塵不要命似的往裡跑。
“這位姑娘,請幫忙安頓一下我的馬,謝過了。”笑紅塵不忘把韁繩交給那個還在喘氣的小姑娘。
“公子請放心。”小姑娘羞羞的答道,清秀的小臉上浮起兩朵紅雲。
在孫管家的帶引下繞過重重長廊、亭臺樓閣和假山碧水,終於來到一處清幽的院落。
難怪剛才那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