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一定在讓人找我,我不能回我媽那裡了”
女人哽咽著:“你讓我藏一藏,等他氣消了,我在去真澤哥那裡”
鋒利的剪刀剪下一片嫩綠的葉子,發出輕微的一聲脆響。
男人斂眉,白皙俊美的臉被一地的豔紅襯托,美的愈發驚心動魄,只是那雙眸子,卻是陰鷙冰寒的嚇人。
“我有沒有說過,只要拿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就可以了?”
“你生什麼氣!我解釋了啊,她根本不會給我機會下藥”
女人凝眉,滿眼的淚水:“你說我這次不成功,就不會再幫我了,是你自己說的,我能怎麼辦?我只能豁出去了啊”
男人定定看她,面無表情的。
手中銀色的剪刀在冰冷的燈光下折射著更加冰冷的光芒,斯詩詩咬唇,被他過分的沉寂嚇的向後退了退。
姬千塵斂眉,忽然將剪刀跟手中的花一起放下,站起身來走到沙發前,血水順著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在雪白的抱枕上,他微微俯身,將它拿起來。
斯詩詩猛地站了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你要幹什麼?!!!”
“人最痛苦的死亡途徑,焚燒,溺水,疾病,觸電,自由墜落,活埋”
他扯著抱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死神般的一步步逼近:“你想要選擇哪一種?或者是我來幫你選?”
斯詩詩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瘋了?!!!我你你你不要過來——你走開”
她慌亂的向後退,整個人都不可遏制的顫抖了起來:“救命救命啊——”
她嘶聲尖叫,恐懼潮水般鋪天蓋地而來,她喘息著,雙腿顫抖著,本能的跪了下去:“不要傷害我求求你不要”
男人看著她,緩緩俯下身來:“她呢?她是不是也這樣求過你?”
斯詩詩瘋了似的搖頭,恐懼的淚簌簌滑落了下來:“我錯了我錯了,求你不要傷害我求求你我錯了”
男人忽然冷冷勾唇,左手毫無預警的猛然扣住她脖頸,下一瞬,右手扯著的抱枕便狠狠壓了上去。
女人睜大眼,瞳孔急劇縮排,瘋了似的掙扎,雙手亂抓亂扯,雙腿亂踢亂踹,她拼勁全部力氣所做出來的抗爭,在這個男人面前卻微弱的如同一隻貓兒的抓撓一般。
“千塵——”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房間裡驟然響起,榮姍姍驚慌失措的撲上前,用力拉他:“千塵,不要這樣,你先放開她,千塵”
她拼了命的將抱枕從女人臉上扯開,斯詩詩嗆咳著,大口大口的喘息,面色煞白一片。
“不要再殺人了”
榮姍姍抱緊還要上前的男人,哽咽著央求:“求你了,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孩子,不要再殺人了,至少不要親自殺人,也不要在我們的臥室裡殺人,好不好”
男人用力推開她,冷冷起身:“你不是很怕麼?真那麼怕的話,就趕緊走啊,否則說不定我哪天不開心了,連你也殺了也說不定”
“千塵。”
榮姍姍凝眉:“不要這樣,她還沒死不是嗎?她還在搶救,你事先準備好了那麼多血,她不會有事的,你先不要生氣”
他冷冷的笑,英俊的眉眼間是苦澀到了極點的悲傷:“她不會有事的?哈——,她不會有事的”
他喃喃的重複著,轉身踉踉蹌蹌的衝了出去,卻狠狠的撞上了一堵堅硬的肉牆。
“為了那麼個女人,要死要活了十幾年,姬千塵,你真是給我長臉。”男人冰冷陰沉的聲音。
姬千塵凝眉,抬頭定定看他:“哥,你幫幫我。”
從小到大,他從沒開口求過他幫忙,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姬千雲眯了眯眼:“我有個美國朋友,是位心理醫生,她在令人至幻這方面的能力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但是操作物件必須是沒經過專業訓練的,意志力薄弱的人,才可以把她傳遞的一切歸納進自己的生活裡,那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你想試試嗎?”
“她能活下去嗎?”
他定定看他:“她如果能活下去,我就不需要什麼心理醫生了,她會靠到我身邊來的”
“可你並不滿足於這個不是嗎?”
他看著他,一字一頓:“她不是沒有在你身邊過,可對你產生沒產生過愛情,你自己清楚!到底需不需要,你自己考慮清楚,還有,姍姍肚子裡的,是你的兒子!你選擇那個女人的時候,就要考慮清楚要怎麼跟姍姍交代!警告你一句,這個孩子你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