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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腿沒有打麻藥,醫生在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忽然皺了一下眉頭,我看著有點心疼,說:忍一會,忍一會就好了。
大長腿聽見我這話,眼淚珠子又開始掉下來,哭著說:白阿姨,她,她是不是不行了?我暗歎了一口氣,都這樣了,她還是一心牽掛著白阿姨,現在白阿姨在手術室裡面,誰都不知道這到底會發生了什麼。
我給不了她一個答案,這時候只能無聲的陪在她身邊。
大長腿自己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越哭越厲害,她就像是一個眼淚袋子一樣,以前就愛流眼淚,自從上次在南國見她之後,這眼淚就越發的密集起來,但越是這樣,就讓人感覺,她越真實,越孤單。
很能理解她這麼哭的原因,先別說她現在就想起白阿姨自己一個人,就算是憑著白阿姨跟她的關係,這都讓她肝腸寸斷的,她閒雜就是一個寂寞的孤獨患者,唯一的一根跟以前世界聯絡的線眼看著就要消失,誰,都受不了。
哭到傷心的時候,大長腿快昏厥了,靠在我身上,看的那醫生都練練搖頭,我是背對著門口的,鬼使神差的回頭一看,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一臉慘白的小翠,我不知道她再那看多久了,見我回頭,居然是沒有扭頭就跑。
我知道小翠現在心裡上收到了很大打擊,所以就算是她醒了,也沒有過去問她這件事,生怕是在刺激到她,現在小翠站在門口,這讓我很奇怪。
小,小翠你怎麼來了?我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聽見聲音的大長腿慢慢停止了哭,抬著那像是核桃一樣的眼睛看小翠,我清晰的看見她皺了皺眉毛,臉上閃過迷茫的表情。
小翠走到大長腿身邊,一言不發,就定定的看著大長腿,那眼神有些怕人,我知道她現在精神狀況有點不好,所以看見她這樣,心裡有有點戒備。
估計是感覺到小翠的眼神太奇怪,大長腿往我後面躲了躲,有點怕。
我站起來,又問了一聲小翠:小翠,你到底是怎麼了?小翠還是沒說話,沒有絲毫徵兆的,把手抬了起來,我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小翠似乎是想要砰大長腿,可是大長腿害怕的往後一躲,我緊繃著身子要是小翠真的想要幹什麼,我一定要阻止。
可是小翠就看見大長腿害怕自己,手有點尷尬的舉在半空中,嘴裡囁嚅了幾句,誰都沒有聽清,然後她又神神叨叨的轉身離開。
這小翠一連串的舉動讓我感覺到匪夷所思,我甚至腦子裡都想起了鬼上身這個詞,難道是這醫院裡面的陰氣太重,小翠在這醫院裡面精神狀況不好,被那髒東西給上身了?
這,這女的是誰?大長腿心有餘悸的問。
我看她害怕的樣子,安慰說:沒事,是一個朋友,現在有點狀況,你先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
我很不放心小翠,跟出去,小翠不知道是怎麼跑出來的,我出來後看見她正在樓道里走著,這麼寬的路她不好好的走,貼著牆根走,而且是把頭擰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臉朝著牆,身子朝著正前,手摸著牆往前走。
這是大晚上,本來就感覺有點害怕的我,看見這一幕,我直接就炸毛了,要是正常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走路,一定是撞邪了!
我雖然不懂,可是之前也聽說過,這醫院是那種陰陽交匯地方,有生有死,生死門都在,不過死氣太重,一些人死後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死了,還會繼續留在這,所以這醫院是靈異事件發生的最高的場地之一。
我甩了甩頭,把自己心中的這念頭給壓了下去,遠遠的跟著小翠走,她沒有去別的地方,就到了自己病房裡面,過了半天,我才悄悄的走過去,然後把頭探出去,想要看看她現在幹什麼。
這一看,又給我嚇了一個半死,小翠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個梳子,背對著我,坐在煞白的床單上,對著窗戶,機械又滲人的梳著頭,這大晚上的,梳毛線頭,這是嚇死人不償命的節奏?
我心跳的太快,差點是叫出聲來。
似乎是感覺到後面有人,小翠頭慢慢轉了過來,幅度很小,但是你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頭在動,詭異的是她身子還停在那,要是一個人想要轉頭的時候,身子怎麼可能不動?
我現在居然被一個娘們給嚇的慫了,雖然我跟小翠關係好,但要是真的有那邪門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翠轉頭是過程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煎熬,我腦子裡想過她轉過頭來,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臉,或者乾脆就是沒有臉,或者衝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一切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