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值班,你自己在這麼?
夏雨詩搖搖頭說:不是,李帆她們幾個輪流在這來。我抬頭看了看,想在這找到攝像頭,之前陶蕾在當工會副主席的時候,我倆就沒少在這攝像頭上鬥智鬥勇。
夏雨詩在那邊看見我皺著眉毛,說:別找了,這裡沒有攝像頭,監獄裡面的攝像系統已經被那副監獄長掌控了,他掌握了不少人的小秘密,這人就是喜歡錙銖必較,所以現在監獄裡面才人人自危的。
我一聽這話,心裡感覺不好,我還以為他就是個瘋狗呢,沒想到他也有點腦子。
夏雨詩在那邊說:這個新來的監獄長是個孤臣,所謂孤臣就是沒有政治派系的官,他這種人靠什麼,就是靠整人還有酷吏的手段來謀求上位的,而這種人也不是沒有靠山,他最大的靠山就是做高層的忠犬。就是因為這樣,誰也都不願意去招惹他,免得被狗咬。
我聽說這個人跟上面京城的紀檢部門的人有點關係,當然也不算是什麼大關係貌似是個什麼同學的關係,說起來此人就是一條狗而已,他是從偏僻的西北某監獄調過來的,在那裡就以整人出了名,這次是因為搞掉了他在西北的上級,得到了晉升機會,才空降到TJ的。這次來TJ雖然爺爺跟那邊勢力都打算拉攏一下,可是一來此人來的時間還短看不清楚,二來此人有名的瘋狗,大家也有點忌憚,畢竟他跟上面的紀檢部門有點關係,雙方都怕此人亂咬一氣的給自己搞出麻煩來,所以一直都沒了動靜,到現在為止,沒有人跟他親近,他也樂得如此。
所以嚴格的說此人就是一條瘋狗,保不齊咬誰,為了自己的升職,他誰都可以咬,誰都敢咬。這種人能生存在官場也就是一個奇葩,不過這種奇葩並不是沒有,古代的來俊臣不就是這樣的例子麼。
我不知道夏雨詩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是不是老夏跟她說的我不清楚的,但是我現在知道了,這人不簡單,不對,是夠歇斯底里,也是那種為了墓地不擇手段的人。
看見我在這邊皺眉頭,夏雨詩問了句:怎麼了,怕了?
我聽見她這麼一說,反倒是心裡暢快起來,別管是怎樣,樑子已經結下了,當初監獄裡面的奇葩也不少,我不是也熬過來了麼,倆人遲早要對上,何必糾結這一點的功夫。
夏雨詩語氣怪怪的說:要是怕了,我可以幫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這娘們是在嘲諷我!所以我果斷轉頭就走,去禁閉室。
第581章 瑣碎
就像是夏雨詩剛才說的,我去禁閉室其實就是為了造噱頭,之前我就這麼想的,現在聽了夏雨詩關於那個副監獄長的介紹,我心裡更是這麼想的,我寧願是得罪連皓這樣的權貴,也同樣不願得罪一條沒有任何忌諱的瘋狗。
當然這時候想要認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是為了堵住這監獄上面其他人的嘴巴。
禁閉室,現在是梁晶的地盤,見到我來,梁晶很詫異,也有點激動,問我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我苦笑了一聲,說,現在沒時間說這些了,你這二樓禁閉室還有地方麼,給我開一間。
梁晶聽見我這話,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我這話就像是再說要開間賓館一樣隨意,梁晶有點難為情的說:陳指導,是哪個囚犯又犯事了麼,現在要有上面的批文啊,不然我這
我搖搖頭,說:不是給犯人開的,是給我,放心吧,這絕對跟你沒關係的,是我要關自己禁閉。
梁晶聽見這話後,驚的都自己叫了一聲,更不可思議,說什麼也不給我開,後來還是我黑著臉衝她嚴肅起來,她才給我開了一間。
像是之前說過的,這小黑屋不到一米四,你進來站不站,坐不坐,我就跟蹲馬步一樣把身子卡在這,關鍵是你的脖子還不能立起來,剛一關門,我就憋屈的想要喊出聲來。
如果這樣描寫不直觀的話,相信很多坐過硬臥上鋪的人,當你折身起來的時候,脖子是不是不能直立起來,而現在我這種感受只是其中的一個。
全是黑暗的,沒有一絲一點的光亮,就像是棺材一樣,甚至比棺材還要難受,進來之後,除了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你根本聽不見任何的動靜,就好像是你完全被這個世界遺棄了一樣。
心裡上的恐慌完全比生理上的疼痛來的更讓你堅持不住。
這絕對是我一輩中最艱難的時候,而且這時刻,完全是我自找的,什麼叫做狠,對別人狠,那不叫狠,逼急了誰都會殺人,可是對自己狠,那才是真正的狠。
其實就算是夏雨詩在精明,也想不到我來這的最後一層原因,我是來贖罪的